此人随即对着冯潭朗声道:“冯仙尊,身着无宝护体之裤感受如何?是否感觉周身寒气袭人啊?”
冯潭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如青石一般,不予理睬,转身离去。
身后之人又是笑声一片,直至冯潭与宏宇步入会场之时,众多参会者纷纷投以奇异的目光。
其中一位同阶对手戏谑道:“这不是深受敬重的冯仙尊么,听闻适才您不慎露出了护身秘宝啊。”
冯潭几乎欲哭无泪,紧闭双唇默不作声,仿佛未曾听见对方言语。而那位修士见冯潭沉默,竟快步上前追问:“冯仙尊,我与您说话呢,您可曾听见?”
冯潭内心愤懑无比,但他豁出去了,坚决不开口回应。能否洗刷耻辱,恢复声誉,全在于接下来能否在玉石展会上一举夺魁,赢得满堂喝采。否则的话,恐怕需要用大量的修炼资源才能平息这场舆论风波。
此时,“叮铃铃……”之声响起,张赫身边的通讯符发出提示音。
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来电,他接通后语气不佳地质问道:“你是何人?”
“是我。”许欣格格的声音传来。
“哦,你怎么得知了我的联系方式?”张赫对此颇感意外,暗想难道是因为今日救美的举动,打动了这位女子?
“是你的六姐告诉我的。你和欣浩一起,赚了多少修为石啊?”许欣格格饶有兴趣地询问。
“没、没多少。”张赫担心泄露实情会让到手的钱财飞了,于是有所保留地回答道。
“也就得到了两件赤霞宝裤而已,已经赠送他人了。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替你购置几件全新的,不必客气,告诉我你所需的尺码便是。”
"休要赘述琐事。" 许灵竹冷然呵斥,"立刻进入演法堂,代表我宗门参赛。"
坊间传音符震动不息,传闻冯渊已然败北,且败得彻彻底底,连护身之物亦未能留存。
略览数则讯息,张翀的身影赫然其中。
无需过多猜测,此事必与这位张翀脱不了干系。
能让冯渊大宗师一败涂地,除了此人,再无他人能如此肆意妄为。
为了令我宗在玉石大道中立足生根,反复权衡之下,唯有派遣张翀出战方显稳妥。
此子固然行事难以捉摸,然而于切石之道,当真是独步天下。
倘若他能够在盛会之中力挫冯渊,不仅个人声名将如日中天,更能使我宗门从中获益匪浅。
"替贵宗门出战,恐怕不妥,我并非贵宗门中人。" 张翀笑答,心中却已盘算起遍地宝玉,待他一一发掘,哪有工夫参与此类比试。
"此事乃我祖父之意,你来或是不来,自行决定。" 许灵竹表明立场,语带威严。
"既是你祖父所命,那便遵从便是。" 张翀未再推辞。
许灵竹才放下传音玉简,怒意未消的俏脸上掠过一丝得意之色:这守宝之徒,还想指挥我行动不成?若是胆敢违逆,必将让他身陷囹圄。
一身傲骨曲线玲珑的她,迅速引领张翀及欣皓步入演法堂内。
宏宇乍见张翀,心神剧震,旧日的心理阴影再次浮现。
然而片刻之后,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转头对身旁的宏科低声道:"兄长,让我们颜面尽失,对我们施以羞辱者,正是此人。"
先前宏科怒不可遏,一旦他动怒,那人便休想逃过一劫——毕竟宏科乃是正宗宏氏仙脉继承者,他说的话就如同生死簿上的判词,无人能够违抗。
而这小子非但没有躲避,反而主动登门造访,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废物!" 宏科面无波澜地低声咒骂了一句宏宇,旋即起身,向张翀等人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