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
“你是来跟我当难兄难弟的吗?”
“你知道我的,我是一个卑鄙的人。”
“呵!”
赵喜乐呵了一声,不由有些好笑地转身回望司马昌:“我还是头一次听人把‘卑鄙’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嘿嘿。”
司马昌咧嘴笑了笑,抬手示意自己捧着的火炉,道:“这是长公子让我给你带来的!”
赵喜乐看了眼火盆,由衷地赞叹道:“长公子果然宽仁啊!”
“谁说不是呢。”司马昌一边接口赵喜乐的话,一边将火炉放在赵喜乐旁边,然后拍拍手道:“这样是不是暖和多了。”
“嗯。”赵喜乐点点头,并没有多说。
司马昌深深看了他一眼,又叹息道:“其实这件事怪不得大王,实在是.....哎,有些话我不能说,但我相信你应该明白.....”
“是的,我明白,你快回去吧,这里有我站着就行!”
赵喜乐对司马昌抱以礼貌的微笑。
司马昌张了张嘴,最终把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紧接着,伸手拍了拍赵喜乐肩头的积雪,直接转身朝阁内走去。
就在这时,赵喜乐又冷不防的问:“昌!靠自己是不是靠不住的?”
司马昌脚步一顿,而后哑然失笑:“对!靠不住!”
“那靠兄弟呢?”
司马昌愣住,有些不解地回头。
却见赵喜乐一本正经地道:“邪恶把善良的人聚在一起。只不过,没人觉得自己是邪恶的一方。我赵喜乐,不需要别人的同情,除了与我并肩作战的兄弟。”
司马昌闻言,浑身一颤。
其实,赵喜乐在平阳侯府的情况,与他在司马家的情况差不多,这也是他主动亲近赵喜乐的原因。
他认为赵喜乐跟他是同类人。
但经历了刚才发生的事,他又发现了两者之间的区别。
司马家或许现在一蹶不振,但总有一天,他会让司马家再现祖上荣光。
可赵喜乐呢?
他被当今大王所恶,这辈子基本已经无望了。
尽管他心里很同情赵喜乐,但也不能拿家族的未来去赌。
所以,他这次来,看似是为赵喜乐送碳的,实则是来跟赵喜乐划清界限的。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赵喜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兄弟么?”
司马昌苦笑了几声,随后无奈地问道:“需要我帮你多加点碳么?”
“不用,这些碳够了,借我点钱就行!”
“借钱?”
司马昌反应了一下,旋即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别闹了兄弟,那可是十万钱,你就当我永远卑鄙吧!”
说完,他就继续朝前走去。
赵喜乐见状,喟然一叹:“本来有个发财的机会,想与兄弟分享,没想到兄弟竟如此绝情。也罢,谁叫我自作多情呢....”
闻言,司马昌略作犹豫,再次停下脚步:“什么发财的机会?”
“你又不是我兄弟,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告诉就算了,反正我也不缺钱!”
“你若不缺钱,像你这样的功勋子弟,穿的应该是自备盔甲,而不是制式盔甲。”
赵喜乐淡淡道:“本来还想提醒你的,那几个破洞已经露出来了....”
听到这话,司马昌脸色瞬变,下意识伸手去遮挡盔甲里面的内衫。
“不用遮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家的情况!”
“既然知道我家的窘境,还向我借钱,是何居心?”
“又不是借很多钱,我相信你能拿出来!”赵喜乐依旧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