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长姐,不知道爱惜弟妹,竟然还动手伤人,顾清歌你还不给我过来跪下!”
顾清歌冷冷听着顾责义的训斥,好看的杏眸微湿,尽是凉薄。
她这个父亲靠着与母亲青宁县主的婚约,又有镇国公府的扶持才能在官场上立足,却在上辈子在镇国公府蒙难的时候,为了撇清关系,休弃亡妻。甚至与女儿断绝关系将顾清歌清出族谱,大义灭亲的样子做了十成十。
后来顾清歌在大牢中遇见了当年给顾清歌母亲接生的老稳婆,才明白过来所谓的青宁县主体弱难产,根本就是李氏和顾责义联合设下的毒计,要不是顾清歌命大怕是也难逃一劫。
顾清歌深吸了口气,又在顾定筹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才站起身来,转身看着满面怒容的父亲,眉宇之间没有半分畏惧之色,勾唇屈膝行了一礼,淡淡道。
“父亲既然也说我是家中长姐,那长姐如母,弟妹若是说话口无遮拦,难道做母亲的不该规束管教吗?”
顾责义面容冷肃,不悦的皱着眉头,趴在顾责义怀中的李氏倒是坐不住了,抹了一把眼泪,通红着眼睛瞪着顾清歌。
“大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才是定筹的母亲啊,便就是要管教也该是我来管教,何至于就动了手。定筹长这么大,便就是老爷都没舍得动一个手指头,你竟是半分也不心疼呀。”
顾清歌冷哼一声,抬眸看向李氏,眉眼之间的冷意如刀锋利芒飞射而去。
“不过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了而已,一个妾室罢了,伺候男人的玩意儿,还配说是谁的母亲?便就是让你这眼皮浅的东西撺掇的,才整日的只会给人当狗来使唤!”
顾清歌骂的难听,又是指名道姓的骂了顾责义最为疼爱的李氏和顾定筹,顾责义自然是无法忍受。
当即怒喝出声,满面的寒意,指着顾清歌恨声骂道。
“够了,说的那是什么混账话!便就是定筹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好好规劝便是了,一个待嫁的女子言谈如此刻薄,做事如此莽撞,也怨不得永安伯府退了你的庚帖。立刻去祠堂给我跪着,不跪足三个时辰不得起来!”
顾清歌不屑一笑,只觉得恶心,自家女儿被人退了婚不知道去问清楚缘由要个说法,反倒是只知道在女儿伤口上撒盐。
真不知道当初母亲究竟是看上了他些什么,下嫁了这么个东西……
“我没错,我不跪!”
顾清歌抬起头来,一双秀丽的杏眸静静地看着顾责义的眼睛,眉宇之间全无半分的畏惧,掷地有声道。
在场的众人纷纷都倒抽了口气,顾责义作为一家之主,不论在外面的官职大小在家中那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当家人。
初时青宁县主在世时碍于镇国公府的威压,府内自然是青宁县主说了算,但青宁县主离世之后,顾责义便彻底挺起了腰杆,是名副其实的顾家家主。
顾清歌往日里虽然也有些小性儿的时候,但这样公然顶撞父亲这样的事情,也是从未发生过的。
连李氏都奇怪的看着顾清歌,暗中打量着,这丫头是不是当真被楚听澜退婚打击过大得了失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