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一日,风波恶也从洞中奔出,他内伤已愈,腿伤也好了九成,又是健步如飞,二人商议尽早离开此地为妙。
二人踏遍每一丝角落,发现没有任何出口,随着时间流逝,木婉清心急难耐,风波恶道:“我们原路返回,回到山中,就有出路了。”木婉清叹气道:“这来时之前,我们进入洞中,洞内错综复杂,就算我们有幸出洞,我们早就不知落入什么地界了。”风波恶道:“不错,此前我们在河水中漂泊,就不知多少时辰,现在身在何处都不好说。”木婉清道:“那郁金标为为何还能穷追不舍呢?”风波恶道:“或许他现在唯一的隐患就是我们知道他拥有打狗棒,他怕我们逃脱,广而告之天下英雄,他就麻烦了。”木婉清道:“这一晃十天已过,这郁金标会不会运气不好,饿死洞中呢?”风波恶道:“不好说,最好是这样,那我就不必担心了,唉,就是可惜了打狗棒。”风波恶一脸惋惜,木婉清道:“打狗棒丢了,那就令人在铸造一个呗。”风波恶讪笑道:“没这么简单,你以为是造铁锤啊!”木婉清道:“出去才是正道,我们回洞中探路。”
木婉清手持硝石,为了不迷路,沿路留下记号,二人并排前行,探索着许多未知区域,有几次入入了死胡同,木婉清只好在死胡同的飞岔路上钩上一个大叉,有的洞口千奇百拐,竟与其他数条道路相通,二人尽力宁记,可惜没有纸笔,二人寻觅多时,硝石也已磨尽,竟然还有许多数不清的洞口,它们四通八达,似乎无穷无尽,二人唯恐找不到来时路,而困与洞中,只好知难而退。
回到峡谷中,择日谷中雾气渐浓,风波恶掐算时辰,此时应该是夏季,雨气渐浓,此处地势狭窄,大雨一下,其险峻可想而知。
木婉清望着遍布在地的大大的地洞,大声道:“我们不如下去瞅瞅。”升起一枚火把,随时在某处洞中一掷,火光照亮四周,虽是一闪而逝,但仍旧看清其中地貌。
木婉清正琢磨着地洞之事,风波恶忽然窜出,一把将木婉清拽到树后,木婉清刚要询问,风波恶低声道:“嘘!他来了!”木婉清微微探头望去,透过层层绿草只见一个浑身血污,披头散发的人从石洞中走出,手上还握着一根泛光绿棍。原来郁金标竟追踪至此。
二人苦苦思量对策,万万没想到那郁金标尚未饿死,并且好无异常,风波恶心道:“他既然找上门来,避无可避,那不如全力以赴。”风波恶迈出脚步,微微一笑朗声道:“又见面了,这些时日过得怎么样?”郁金标微觉惊讶,随后转变成了气愤,怒道:“你过的倒挺快活!我这些日子守在暗无天日的洞中,饿了就啃蝙蝠,渴了就喝钟乳石滴下来的那少的可怜的水!他妈的!你们害惨我了!要不是前日我从洞中发现记号,也不至于会发现你们二人竟躲在这个好地方!”木婉清心下大悔,后悔为何没将记号清理干净,木婉清侧身而出,大声道:“其实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何苦要执意杀我们灭口呢?”郁金标越
越想越气,口中呼气不停,大声道:“我拥有打狗棒的事,天下不能有他人知晓!受死吧!”郁金标疾冲过来,二人分别踏开,郁金标一身不得二用,径直向木婉清挥棍点去,木婉清提气一纵,向左腾移数尺,郁金标换招扫去,出手快疾,木婉清闪躲不开,提剑挡格,一声脆响不绝,木婉清只觉胸口翻滚欲吐,五脏六腑搅成一团,接连退出七八步才站定。
木婉清眼前一花,风波恶闪身加入,犹如一阵疾风刮过,郁金标站定方位,只见他随手一拨,提臂一挡,轻松化解了风波恶的杀招,风波恶身如魅影,忽左忽右,闪烁腾挪,郁金标总是站立原地,提手拆招。
木婉清又复前冲,提手向郁金标的下腹点去,郁金标在拆招之中,腾出一手,手掌顺着一拨拨莲花,生出残影,木婉清心头一闷,被推出丈许,横卧倒地。
与此同时风波恶清啸一声,掌式忽变,硬直推出,风波恶连拍七掌,这七掌凝聚了他毕生所悟,掌掌凝聚刚力,推臂发出,制动全身劲力,掌掌皆有开碑劈石之势,郁金标也与其对了几掌,身体也跟着连连几晃,不由得心头激荡,甚至震的脚步发软,原来他这半月,困居洞中,体力未免有所下降,跟次次饭饱的风波恶自是不能比了。
郁金标退出二步,缓一口气,随后一声怒喝,身体浑身脆响,如同爆豆,左手竭力招架,右手缓缓击出一掌与其来势汹汹的右掌相对,风只见风波恶身形直飞,径直向一块坚硬的大石上撞去,眼见风波恶即将撞的脑浆迸裂,木婉清急忙挺身挡住,踉跄几步竟尔抵消了这直飞之势。
郁金标忽然抢步,夹在二人之间,分别推出一掌,木婉清被拍飞出去,落入一处塌陷的垂直地洞中,风波恶被拍落在岩石上昏晕过去。
郁金标眼见对方得幸不死,登时怒不可遏,也涌身跃下,在岩壁上轻轻一点,也落与那座石台上。拿出打狗棒闪电般的戳击风波恶的胸口,只见风波恶的胸口鲜血不停流出,留下了一个寸宽的血洞,贯穿胸背,昏死过去。
郁金标顺着岩壁施展“壁虎游墙攻”,敏捷的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