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疑惑,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回想起刚才听到的那一番对话,难不成这冥罗早就知道让自己回去的办法,故意不说?
“咚咚咚……”
“冥先生,你开门……你……”
“滚!”还没等她说完,暴躁的吼声从里边传出,门微微一震,门内的灯光瞬灭
许昭昭吓得匆忙将手缩回来,见门内没有动静,没敢再多说,带着满心的愁绪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冥罗清醒过来,主动上门为昨天的事情道歉,在院子里敲了半天的门,愣是没得到许昭昭半点回应。推开门一看,一个人影都没有。
冥罗在院子里一通乱找,可每处都安安静静的。
院落中的槐树叶随着风簌簌往下直掉,嫩绿的叶子碰触到地面的一刹那,瞬间吸干枯萎。
忽地,他的心脏猛地一颤,整个身体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冥罗察觉这动静,警觉抬头,朝着某个方向望了过去,赫然是一个更偏远的小院落,院中有一个高高竖起来的旗杆,上边挂着一个暗沉发黄的布帆,清清楚楚写着一个“冥”字。
他一个闪身,直接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居然是在这个小院最边缘的位置。
小院位置独特,根本没有一点生活的痕迹,到处都是恒生的草木,唯一独特的是院落中用石头堆砌起来的行道,凹凸不平的鹅卵石透着斑斑的黑红。
冥罗站在行道的最前方,瞥见上边残留的脚印,眼底一片暗沉,快步沿着路走了进去。
这个小院子只有一间房子,房屋是老式的草房有些不怎么打眼,只是里边亮着灯,一道人影在里面来回晃动。
冥罗推开门,正好和许昭昭对上。
而在许昭昭的不远处,正摆着一个造型十分独特的祭台,大约有十几个小型的,堆砌的石台彼此独立,上面摆放着很多看上去奇怪的面具,统一五官夸张庞大,似乎是特制的釉面。
釉面上不知用什么彩添涂上去,色彩格外不一样,彼此冲突又鲜艳、怪异。
单独瞧着每一个,又都透着一股阴凉透骨的气息。
石台上挂满了灰尘,这些面具却鲜艳如初,颜色没有一点折损,仿佛刚制造出来一般。
冥罗进门的时候,许昭昭刚好按耐不住好奇心,抬手便朝最边缘的面具伸了过去,眼看着就要碰到,却被打断。
许昭昭悻悻地收回了手,不舍的视线停留在面具之上,心中像麻酥麻酥的痒痒挠一样,总想去莫名亲近这些东西。
可毕竟冥罗在场,知道这么做不对,生怕昨天的事情再次发生,急忙解释。
“今早上醒来,我就听见了奇怪的声音,所以顺着声音找了过来,可是没想到来到了这儿!”
既然已经被戳破,也没什么不好说的,直接将心中的疑问道了出来。
“冥先生,你这里是什么面具?看上去有些奇怪!”
许昭昭边说手边不受控制拿起一副面具,浓重的红色和青色,蓝色,白色混杂在一起,不是很均匀地涂在这张面具上。
中间的两个孔适合人的眼睛大小,面具却出奇的大,似乎有些不协调,却在直视的刹那给人一种难以忘记的心颤。
冥罗微微眯了眼睛,深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将她手中的面具接了过来。
指尖偶然的相碰,两个人像是触电一样瞬间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