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屋里燃了三个暖炉,怪不得燕叙能敞开胸膛躺着,他阳气不足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寻常最怕冷的一个人,在地龙和暖炉的烘烤之下,才能这般悠闲。
“大雪时节最适合窝着,听听曲,唱唱歌,独孤大人来的正是时候,快,坐下一块赏曲。”
燕叙懒洋洋地朝他伸手,示意他靠近一些。
他走过去,站着说:“燕大人,好雅兴,真是让人佩服,我还为了那些个破事焦头烂额,你倒是好,烤着炉子听曲,皇上问起来,你准备怎么答?”
“查不出来,不知道,还能怎么答。”
“燕大人有胆量,我可是没你这个胆量,毕竟是辛苦靠着自己坐上这个位子的,与你不能比。”
独孤清都就是这样,开口闭口都是出身,燕叙最讨厌他这一点,懒洋洋地说:“到时候随便找个人来顶罪不就是了,怕什么。”
“让一个无辜的人来顶罪,你良心过得去么?”
“本官都这副样子了,活不长了,要良心何用?”
独孤清都被他怼的无语,转身要走,燕叙朝他看去,又说:“大理寺要是查出来点什么,记得告知本官一声。”
独孤清都哼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青把他送到府门口,独孤大人问他:“你家大人一直如此,不务正业?”
“大人他自小中毒受伤,身子骨不好,想用功也没办法。”
楚青答。
独孤清都回头望了一眼书房的方向,离开了燕府。
送走了独孤大人,楚青一路走回书房,进门后对燕叙说:“大人,咱们明明有做事,为何非要装作什么也没做,让人瞧不起呢?”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