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不言语只是跟白云璧走到床前看向白琉璃,屋子昏昏暗暗,床前仅有一盏灯,有点看不太真切,但白琉璃那苍白的脸,深陷的眼窝,加上她时不时皱紧眉头,嘴里似是隐隐说着什么,忽明忽暗的灯光照耀下,有这那么一些将死之人的意味。看到这般,一旁的白云璧用手帕挡住了口鼻!
大夫人见到如此,转头回到刚才站住的地方,:“若兰是吧?起来回话!”
若蓝这才轻声应着抬头站了起来。
“二小姐这样有多久了?现在严重到了那种情况,如实说!”大夫人不温不怒,可说出来的话却似是千斤重!
“回大夫人,小姐先前先是受到惊吓,然后一直风寒不退已经三月有余,今天正午开始高烧不退,不停说胡话,现下…现下就连一口水…都喂不进去了呀!”若兰颤颤巍巍说到后面有点哽咽!
大夫人皱了皱眉头,旁边的白云璧轻轻说到:“母亲,二妹高烧来的如此凶猛,会不会是…”她没有说完但大夫人已经意会,大踏步朝门外走去,白清露不明所以,只好跟上!
到了门外,大夫人立刻吩咐来的丫鬟:“青竹,你去相府找我母亲,就说尚书府有事,急需一名相府医术高超的的大夫过府一趟,越快越好!”
“是!”青竹扭头而去。
大夫人又吩咐小斯,看好院子,现在没有应许外人不得出入。最后看到远处站着的许嬷嬷,大夫人阴笑阵阵:“许嬷嬷!”许嬷嬷听到大夫人的声音只觉腿肚子有点打转,向前没两步就跪倒地上:“老奴在,…老奴在…”
大夫人看着她,沉默半晌才开口:“你可知罪”声音平和而有力,似是发问,更像是肯定!
许嬷嬷在这院子里也混了大半辈子此时哪敢有一句质疑和发问,只知不停磕头认错头如捣蒜,声如老鸹:“老奴知错…老奴知错,大夫人莫生气,老奴甘愿受罚,请大夫人吩咐…请大夫人吩咐!”
大夫人收回目光不再看她道:“身为管事嬷嬷,小姐屋子里缺衣少食,不得温饱,你却视而不见,当我尚书府里没人了吗?嗯!”
许嬷嬷吓得瘫软在地,只有嘴里不停的求饶声!
大夫人不等回答直接道:“限你一炷香内把二小姐屋子里缺的东西都给我补上,缺一样你的胳膊腿就少一样,置办完自去领十大板,回来给我浣惜园跪着,其他人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入浣惜园半步!”说完甩袖而去,只留身后许嬷嬷的谢恩声。
屋里的若蓝听到大夫人远去也瘫软在床边,刚才为了让大夫人重视小姐,便将小姐的病说的严重了些,不管怎么着,只要有靠谱的大夫她家小姐就有救。
不到一炷香时间,许嬷嬷就将屋子里堆得严严实实,光炭盆取暖的就有四个,又加了两床暖被,换了大的灯盏,桌上还放了四盘点心,茶壶里沏上了新茶,里外一通忙碌,收拾好许嬷嬷就去领罚去了,若蓝看着屋子里的摆设,心里一阵酸楚,过年时也没有这样的待遇,她和小姐努力争取都不如大夫人一句话的事情!看着许嬷嬷走出院子,若蓝偷偷喂了白琉璃一些水,换了换毛巾,她知道大夫人是以为小姐患了什么时疫一类的病,但她肯定不是的,她明白小姐的病是因为拖得时间太长了。靠在床边想着大夫人一定是去请老爷去了,老爷来了会不会可怜他这个二女儿一点呢!
正出神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声划破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