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台信号车正与天上A型电子侦查卫星传递信号,充当信号兵为卫星指引精确位置。
2000年我们并不具备可与GPS抗衡的全球定位系统。
所以想要得到具体位置信息,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精确制导卫星锚定坐标,进行测探。
……
看着钱翔鹏紧张的模样,埃文斯准将突然来了莫大的兴致。
他此前对这位华军师长的态度可不怎么友善。
也许是因为演习对他来说圆满结束了,米军一如既往表现得非常好,他作为指挥官心情大悦。
也许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钱师长,你看起来好像挺紧张,要来支绿箭吗?”埃文斯抽出一根口香糖递给钱翔鹏。
后者用带着一丝慌乱的眼睛,低头看了看那支绿箭,犹豫了下,接过来,缓缓剥开锡箔纸。
埃文斯嚼着口香糖,像拉家常一样说:“这玩意当年战时的制作配方不是这样的,它里面加了一种植物粘合剂,从红藻里面提取的,咬起来挺费劲的,这样做的好处是,当我们想要在一些过于光滑的地点实施爆破,又无法安防爆炸物的时候,这玩意儿就有了用武之地。”
埃文斯看着钱翔鹏不苟言笑的表情,继续自认风趣地说:“比方说我们就不喜欢执行一些过于蠢的命令,我相信我们今天这次演习很有必要,毫无疑问的,它突出了我们两军的短板和长处,但是我想作为这几天盛情款待的谢礼,我们也当了一回好老师。”
这些句子就比较平常了,当然这是在曹小芸看来的,陈培可是吓了一头冷汗。
曹小芸翻译了一半就被钱翔鹏要吃人的眼神给吓回去了。
这个时候,曹小芸终于意识到了巨大的威胁!
她有一种感觉,如此再这么翻译下去,这次演习结束她肯定要被钱翔鹏一脚踢去其他部队。
于是,曹小芸有些战战兢兢地掏出了她的录音笔。
埃文斯期间视线一直若有若无地瞟着这位华军女翻译官。
他发现这个小姑娘的英语水平远不如一旁那位戴眼镜的男翻译高。
而这个男翻译官又不会在他说出挑衅言辞的时候,主动抢言翻译。
所以埃文斯总是动不动说些哗然之词,让她翻译,拿这个女翻译的窘迫取乐。
他觉得,看一男一女俩翻译玩暗战,比陪钱翔鹏看演习还有意思。
钱翔鹏见曹小芸把录音笔拿出来,冷冷喝了句,“收起来!出什么洋相!”
陈培撇嘴偷笑。
曹小芸攥着那录音笔说:“报告师长,刚才埃文斯先生的语速太快了,我有些词,听得不大清楚……”
钱翔鹏怒道:“听不清楚你当个狗屁翻译,陈培你坐过来。”
“诶!”
埃文斯却伸手阻了阻,“NONO,钱,你应该给这位女生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我和谢尔逊先生,都很乐意当曹小姐的外教,所以,请放心录吧,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需要保留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