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身体习惯了那股痛意,程容瑾试着抬了抬受伤的那支胳膊。
确认可以,就将这只手在酒精盆里泡了一会。
然后拿起缝合用的针线,一头线用受伤的那支手牵引着,另一只手平静的刺下了第一针...
傅玉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为她跳动,敬佩于她、倾慕于她、心疼为她、酸楚为她、甜蜜也是为她。
他一方面觉得自己幸运,幸运于他能及时发现她受伤;
一方面觉得自己很甜蜜,甜蜜于她醒来发现自己救了她不旦不回避还接受他的帮助;
还觉得既敬佩又心疼,敬佩她的勇敢,心疼她此刻的遭遇。
内心翻涌,又对自己升起了一股怨恨,他怨恨自己此刻的无能为力,不能替她受过亦无能为她减轻苦痛。
五针过后,程容瑾满身汗水,容色惨白。
她没有力气打结,也不顺手。于是在离伤口大约5厘米处才剪断线头。
此刻的她实在有些精疲力尽。
傅玉良见状立即拿起之前自己拿来的消炎药,小心的递到她面前问道。
“是该撒药粉了吗?”
程容瑾看了看药瓶点点头,傅玉良立马打开了瓶盖递给她。
程容瑾接过来将药粉的洒在伤口处,手已经有些脱力,药粉洒的满身都是。
接下来的步骤傅玉良不必她说。
伸手先接过程容瑾手中的药瓶,再拿起一卷纱布走近她。
“麻烦你了。”
程容瑾的声音飘忽不定,像一根羽毛掉落在傅玉良的耳中。
他沉默的一圈一圈绕着她的手臂将伤口包扎好。
“你先休息一下,剩下的我来收拾。”
不等程容瑾拒绝的话说出口,傅玉良已经开始收捡床头柜上的器具。
程容瑾本来是想请他先去客厅,自己现在需要换件衣服。
但见他手忙脚乱的收拾器具,只得先作罢,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了。
傅玉良按照记忆中药箱摆放的方式收拾好,再将床头柜抬回原来的位置。
程容瑾的声音适时响起。
“请你先去客厅稍作片刻,我需要换一件衣服。麻烦了。”
“哦,好。不麻烦。”
傅玉良转过身,脑子里都是一片雪白和青色。
一切停当。
程容瑾走出卧房,和傅玉良分坐在两张沙发上。
傅玉良并不知道昨晚那趟接货和护送之人的身份,而程容瑾远远见到的又是装扮后的傅玉良。
是以双方都不知道昨晚的任务是共同参与的。
程容瑾坐下后才注意到傅玉良满身的酒气,她清微的皱了下眉。
想着两人并没多少交情,连着这次他已经搭救了自己两回。
但事关重大,此事身后关乎了太多人的性命。
犹豫再三,她还是郑重的开了口。
“我想恳求你帮我保密。”
傅玉良在客厅等待的时候已经想了不少。
这个年月会受枪伤,无非就是那几个理由,左不过是某个阵营的人。
不然,难道还是去做那翻墙窃宝的小贼了不成?
这会听到她的要求,心中的想法已经被间接肯定。
“好,我答应你。”
傅玉良回答的很是干脆。
“但是,我可以知道你是哪个阵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