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夫,是这样,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贺凌川,今年二十八岁未婚,家里世代以行医为生,济民药堂就是我们贺家的产业,我父亲贺守堂,在二十年前曾是宫里的御医,行医数十载,我父亲医术高明,与人为善,却因一些事得罪了宫里的贵人,父亲回家后一病不起,不足一月,撒手人寰,母亲也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三个月后随父亲而去,我们兄弟三人都如遭雷劈。”
“人没了,日子还得过,可是家中很多产业都把在我们大伯手里,我爹娘去世后,贺家便逐渐分噬了我爹娘的那部分,我们哥三个之前都沉醉医术,家里这些生意都不通,所以没过多久,我们的那部分也被其他叔伯蚕食,大哥一气之下去了大嫂娘家那边,二哥在一个小县城做大夫,我则是到了清远镇的济民药堂做大夫。”
“本来与世无争的我们就想这样生活下去,反正我们活着的宗旨就是治病救人,只要能行医救人,在哪都一样,可是前不久,我大伯家的的堂哥来了,对我总是指指点点,济民药堂的生意也是指手画脚,我劝说他几次,竟然撵我出门,尤其是那次我给你带来的那位患者,堂哥说我吃里扒外,把济民药堂的患者送给惠民医馆,胳膊肘往外拐,贺家没有这样的白眼狼,所以把我扫地出门了。”
“无奈之下,我来了你的惠民医馆,正好你不在,我就就留下来了,想等你回来,看看能不能收下我,这不前几天,惠民医馆有好几个富家老爷和千金慕名来这里找你医治,你不在,济民药堂我堂哥不知道从哪听到的消息,来找我,让我把病人领济民药堂去,还要给我红包,被我拒绝了,他们就在医馆门口大吵大闹,骂我背信弃义,狼心狗肺,白眼狼啥的,”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你看我现在的情况能不能在你医馆做大夫,你要是觉得我和我堂哥还有贺家是个麻烦,我一会就离开。”贺凌川说的干脆。
“就这个?”云满月听完,对贺大夫和他父亲都很钦佩,尤其是贺大夫,济世为民,悬壶济世的医者仁心得到了全面体现。
“这还不够麻烦吗?”贺大夫苦笑一声。
“这都不是事,以后你就安心在这坐诊,正好我时常还要出去,有你这样有医德的大夫在家守着,我也放心。”
“现在我们就把聘用文书写了。”
云满月也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刷刷点点,聘用文书写好了。
“贺大夫你看看这个,没问题就签个字。”云满月把文书拿给贺大夫看。
“哎呀,这……贺某受之有愧啊!”贺凌川看到云满月每月给自己五十两的月奉。
“贺大夫别推辞了,您医德高尚,不忘初心,医术又高,还记得阿峥带我济民药堂看诊的时候,你诙谐幽默,这么多年对阿峥还有林家的照顾,这个价钱您值得。”云满月说话坦荡,丝毫不隐瞒,给贺凌川这些月奉也是看在当初他对林家的心善。
“那贺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贺大夫收起契约,心情变得美好,此刻,他的心里对惠民医馆有了一份归属感。
“这些日子你都住在哪?”云满月问。
“在客栈那边。”贺凌川回答。
“医馆后院有客房还有厨房,偶尔可以自己做饭吃,去我家蹭饭也行,客栈那边叫餐也可,哪时顾及不到你,你就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云满月收了一员大将,心情很好。
“多谢东家!”贺大夫站起来深施一礼。
“还是叫云大夫吧,听着叫东家我感觉把我叫成老太太了。”云满月爽朗大笑。
于昂的小厮来了,在大家的帮助下,送他到客栈休息。
于昂结账一千两银子。
次日,云满月去了喇嘛洞村,看看白青书那些家眷安排的如何了,白青书也跟着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