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
“把门给我打开!”
下朝之后,茹太素从刑部大堂提着水火棍就过来了,指着茹瑺牢门说道。
哗啦哗啦,锁链解开。
茹瑺还在那睡觉呢,突然就看见一个人影提溜着棍子气冲冲走了过来,赶忙一闪:“叔父!”
砰!
水火棍落地发出阵阵闷哼。
茹瑺身子一惊,这是完全没留手啊。
“叔父,叔父,你这是干嘛?”
“我今儿非得好好教训你一下。”
“宋衲和陈永珍的事情你也敢参与进去?不想活了是不是?”
“还那么旗帜鲜明的站队宋衲?”
“你就这么确定他会赢?”
茹胖子还是很有义气的,挺胸抬头:“我确定!”
眼见茹太素的水火棍又拿了起来,他赶忙说道:“陈兄也确定!”
陈雍?
作为刑部侍郎,这段时间的陈雍可鼎鼎有名,能将天牢经营的和自己家一样,由不得他不知道。
茹太素将水火棍捏在手中:“陈先生为什么认为宋衲会获胜呢?”
“陈永珍背后的力量可不简单。”
“自南唐以来,徐炫成为天下第一名仕,儒学正统就已经转移到了南方。”
“蒙元荼毒,北方凋零,大儒更是人人出自南方!”
“宋衲虽手腕高强,但却不是儒生,论学识压不住那些自负的名士。”
“陈永珍名满四方,又是南方人,那些名仕都会团聚在他身边,而名仕身后又有不知多少的牵扯!”
“当年皇上只是杀了高启就惹着一堆人辞官不做,甚至断手断脚表达自己的愤慨,皇上又杀了一批人才将风潮压住!”
“无论从哪方面看,宋衲都孤木难支,没有一点优势。”
陈雍言道:“宋衲也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打算在招生中,每个行省,南北方都给一些学子名额。”
茹太素却不这样认为:“不当官不知当官难,祭酒的寻常事务就会牵连他大部分的精力。”
“没有大树庇护,那些北方学子未必会顶得住压力。”
“因为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们是走的捷径,是通过政策进入的国子监!”
“这会被南方学子和那些名士看不起的。”
陈雍说道:“宋衲可不是孤木,也不存在难支的问题。”
茹太素想不明白,只是叮嘱说道:“希望先生不要害了茹瑺,他看起来虽然狡猾,但其实单纯的很。”
“就这样踏进官场,会死的很惨。”
“当然,茹瑺是我的朋友!”
“嗯嗯!”
茹太素提溜着棍子离开了,在牢门外透过窗户看着陈雍,他不明白,为什么陈雍那么笃定宋衲会赢呢!
见茹太素离去,茹瑺出了一脑门虚汗,双腿瘫软坐在地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我还真以为叔父今儿要抽死我呢!”
“水火棍都拿出来了啊。”
“陈兄,你有多大的把握宋衲会赢呢?”
陈雍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