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九年了,也该成家找媳妇了,回了房收拾收拾东西走吧吧,今后别跟我在外边浪荡了。”
“爷,您这话啥意思?”
“这摊子不支了,出来太久了,我该回老家了。”
“爷,您别撵我走,你到哪去我就跟你到哪。”
“有道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咱俩缘分就到这了,我家那边不比这圣城太平,你留在圣城更好,屋里案台上有个红匣子,里面我给你留了些盘缠,趁着年轻,出去闯荡闯荡。”
“爷,故事还没说完呢。”
说书先生望向水中碧波,不紧不慢道:“故事啊,才刚开始。”
。。。。。。
深夜,说书人回到河畔,看着水面静静出神,一片柳叶落下,在水上荡起几分涟漪,说书人上前摸了摸一旁的柳树,一勾手,将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从树干中拉了出来,笑道:“你能得以诞出灵智,全是倚仗我这么多年在此说书的缘故,如今我将要离去,你该如何感谢我。”
那女子不着寸缕,被这么勾住脖子难免有些害羞,红着脸低着头,细长双眼下意识忽闪几下,媚骨天成。
“罢了,这么多年没碰过碰过女人,如今夜色正好,就算便宜你了。”说书人言罢,不由分说吻上女子双唇。
水面涟漪一波一波荡起。
两柱香后,说书人将女子送回本体,冲河畔另一头喊道:“小子,你喜欢她是不是?”
许久不见回话,说书人依旧不紧不慢道:“等你化形以后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叫徐景山,阳极武神殿等你。”
等说书人离去许久,对岸一棵枝繁叶茂的桃树开始阵阵发抖,也不知是恐惧还是愤怒。
圣城皇宫,古明日端坐榻前听眼前耳目说完有关那说书人的事情后,挥了挥手,将那人遣退,说道:“徐兄,你觉得这人来圣城这么久,就只是在城北说书,所图到底是什么。”
徐景山缓缓现身:“此人修为近乎天下无双,又来自那个地方,恐怕所图绝对非同小可,方才探子口中他有意贬低陛下,无形中将大衍圣地抬高不少,难莫不是和那温啸天做了什么交易?”
古明日抬头望向穹顶,喃喃自语:“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