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白巳便告诉十三要来雪老城拿某样东西，却从没说过那东西是什么。

起先二人是一个交易，白巳出手搭救杨花郡的百姓，十三答应为他做几件事。

随着与白巳渐渐熟络，二人关系早已不像刚见面那样。

此刻见白巳要说些什么，十三匆匆吃完素面，便回到客房。

客房里，将秦苦乐支走后，十三安静坐着。

白巳反常的来回踱步。

许久，白巳取出一坛酒，猛灌一口，借着酒劲，向十三说了一个故事。

“一千多年前，有一条白蛇很小就有了灵智，灵智初生之际便是妖丹凝聚之时，但是那条白蛇却发现自己没有妖丹。”

“那条白蛇想要找到没有妖丹的原因，于是他离开了从小长的的那片沼泽。”

“后来白蛇有了朋友，是个年迈的画师，画师惊艳白蛇的美，给白蛇做了个温暖的窝，并给他取名为巳。”

“巳，是天干地支中蛇的名字。”

“画师以白蛇作画，很快赚了些钱，他们两个的食物也渐渐比以前好吃了。”

“后来画师的女儿回来了，她和画师争吵，再后来画师带着白蛇离开了。”

“可是画师死了，又留下白蛇自己，白蛇想将画师埋进土里，却发现他力气不够。”

“雨天，白蛇偷偷的看着秃鹫将画师的身体吃掉。”

“后来白蛇被人献给了一个叫未的皇帝。”

“皇帝很高兴，白蛇也跟着高兴，他又有朋友了。”

“白蛇在皇宫里长的很快，住的房子也从蛇笼换成了更大的铁笼子，未也会经常来看白蛇，却从不说话。”

“几十年后，有很多人来看白蛇，说要做汤。”

“白蛇不知道做什么汤。”

“直到白蛇亲眼看见刀子插在身上，才不再像以前一样安静。”

“白蛇轻松破坏掉笼子，顺着气味找到未。”

“杀死它”

“那是白蛇第一次见未冲他说话，同时还有很多人拿着长矛刺向白蛇。”

“后来白蛇杀了很多人，只留下了躲在一旁不敢见他的未。”

“白蛇又回到沼泽，他想找到他记忆里的娘亲。”

“最终却找到一片黑色的鳞片，白蛇闻出鳞片上至亲的气息。”

“百年后，比以前更大的白蛇离开了沼泽，他想找到他的父亲。”

“直到白蛇来到流人城，很多人要将白蛇杀死裹腹，最终却被白蛇全部咬死。”

“有男人从远处飞来，问白蛇是不是想找自己的父亲，浑身是血的白蛇点头。”

“那男人说南边有一条太古祖龙，每每睡醒就会吞食自己子嗣续命。”

“白蛇依旧想见他的父亲，后来那男人叫来了白蛇的弟弟，一条黑龙，黑龙给白蛇留了很多石头后就离开了。”

“雪老城又来了个道士，自称上清一派。”

“道士问白蛇想不想修仙法。”

“即便知道没有妖丹强制化形很快就会死，白蛇依旧跟道士走了。”

“所以你快要死了？”听完，十三问。

已经醉酒的白巳含糊道：“没那么快死。”

.“学院里的改造经不管用？”

十三边问，边从白巳手中夺过酒坛，猛灌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