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嫂嫂都没有走,即将到来的幸福让他们措手不及,没事就找事做,院子里里外外扫的纤尘不染,两棵树上的雪都被他们摇下来清理出去了。
唐成回来没有打扰他们,房契没有送来之前,他也不想放言出去,径自回了自己屋,打开系统,肝。
留下外面一群人,既不敢打扰他,又想知道穿山甲到底说了什么,急的抓耳挠腮。
或许是与止风心法重合的穴窍多,唐成修炼起来格外顺利,晚饭没有准时吃,按华夏时间,应该在晚上十点左右,风满楼一级30%。
傍晚时分,一阵压抑不住的欢腾,唐成是知道的,得益于精神力强大,这点干扰不至于打断他的修炼。
应该是陈家下人送来了房契,下人走后,兄妹几人的动静。
客厅没有人,这是怕声音打扰他用功修炼,全都挤在父母的房间了,支了个临时的案子,摆了四五种零食点心,侄女在床上酣然大睡,侄儿在大嫂的怀里偎着。
见唐成进来,母亲打个招呼,出去准备食物,哥哥嫂嫂都站起来,很拘谨的样子。
唐成简单的寒暄几句,确定是房契送来了,又问了工作的情况。
大哥没有选择做掌柜,而是去钱庄,做核账,这样有空余时间出来做学问。
二哥就是暂时跟着父亲学习,以后做个掌柜或者账房。
父母这两年攒了点钱,加上准备把这单进的三居室小院出售,暂时就不缺钱花。
唐成吃完碗里的面,和特意留给他的鱼肉,把更多交流的空间给了眼前的亲人们,自己回房继续努力。
两个小院算什么,我要用绝世的武功,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
初一清晨,唐成没有再贪功,按时出发,今日不去拜会齐长老,但是陈家必须去一趟。
虽说没有卖身于他,可得到的帮助委实不少,该有的态度还是必须要奉上的。
初一到陈家拜年的可是不少,贩夫走卒,流氓地皮,公差捕快,杂七杂八的络绎不绝,陈家支持的长风宗弟子都二三十个。
陈家财力雄厚,宜城县独一档,城里的茶楼,酒楼,赌当,钱庄都是其产业,听陈处所讲,主家在东河府城也是独霸一方,可惜他们这是偏房。
不卑不亢的给陈家主拜了年,陈处不在,应该是给齐长老拜年去了,唐成随众借机离开。
街上满是见礼回礼之人,行人只要认识,便是一通祝福话儿出口,硬生生把唐成思绪扯回了华夏。
卖地的钱也是小两百万,省点花,应该够儿子成年了,可恨,荣昌集团陈天杰,烧我厂子,断我财路。
不胜唏嘘的唐成回归现实,脑海里此时有个强烈的欲望,往右走,去老家看看。
说是老家,其实是七年前的家了,毕竟五代弟子五年没有回过宜城,四代弟子后,自己还没回家,陈处就给父母安排到新居所了。
往西走,过了两个路口,再左拐进去,越走巷子越窄,气味越来越丰富,墙壁开始斑驳,地上开始有了污水。
记忆中的场景慢慢重叠,路过自己的旧屋,直接跨过去,离老家门口三十多米远的一处破败的茅屋,唐成停住了脚步。
唐成明白这里有是什么,来这里做什么,也很清楚,这是自己得到的精神里的一个执念。
唯一的执念,曾经两年的时间,每个月做任务都趁机回家一趟,没必要,宗门里没有其他人这样做。
可惜这十几次的回家,没有一次能鼓起勇气来到这里,敲响这门,直到死去,化为执念。
唐成单边三十三岁的年纪,自然不会畏畏缩缩,直接上前,敲响木门。
敲了三遍,木门缓缓打开,一个战战兢兢的小身板,裹着黑色的破棉絮,头发散乱打结,脸上乌漆嘛黑的,双眼无神。
看不出男女,唐成不断按记忆中的模样进行比对,奈何线索有限,只能开口道:
“我是唐成,这里是程叔家吗?你是?”
开门的人木讷的转过头,上下打量着唐成,眼睛里慢慢有了光,
“你是唐成?小成哥?“
唐成赶紧回答道:“我是小成哥,你是?”
“我是程倩,小倩啊,你是小成哥?我不是在做梦吧,呜呜“
竟然哭出了声,摇晃欲倒,唐成赶紧扶住她,什么是骨瘦如柴,这就是了,把着姑娘的胳膊,就像手里拿着根骨头,是一点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