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他说话之后,明显地看出来对面坐着的俩人的表情都有点不对,变来变去,好像两个酒吧闪耀的灯球。
不对劲没延续多久,就被他嫂子的一句话打断了,“我觉得这个应该有些价值。”
“你是说……”越宿试探着,俩人对视着,在对方眼里发现了同样讯号的光芒。
“食用油。”
“食用油。”
异口同声,嘴巴同时张开一块闭上,整齐得不像话。
“可是那么点应该不够。”晏言提出质疑,但也没有否定这个答案。
“孤儿院每天早上会做油条,晚上会做些炸果,那个时候剩下的油应该不少,如果他再大胆些,还能用院里停的车油箱里的汽油。”越宿拍拍大橙子的肩膀,“你盯一下他有没有其他地方的油料来源。”
“还真有用啊?”成舒相有点懵,想不到没有成功进行降智打击,还给自己整懵了。
孔嘉树住在孤儿院里,没有藏油料的地方,所以他们现在要注意的是他有没有分散藏油。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也值得注意。
按照这里的时间计算,他们进入的那天,是三月二十六号。
而孔嘉树日记上记录的火灾,就在这之后的四月一日。
重启一遍时间轴,推算了一下时间,现在应该是院内时间三月二十九号。
这场火,不知道会是怎样,以什么形式到来。
真的会着火吗?如果孔嘉树记录的是真的,恐怕不仅会着火,而且这场火灾之后,就会开始再次重启时间轴。
在重启和未能重启完全的那一个时间段,孤儿院将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景象?
晏言想起来他和成舒相一起出去的那天晚上,他看到的东西。
焦黑的树上挂着黑乎乎的油脂,还有看不清颜色的布条。
想起从李堡华柜子里带出来的东西,这么一个干惯了恶事的人,会把自己孤儿院里的东西全权交给一个刚来不久、不知底细的老师吗?
会在收拾好了全部东西之后,对那些登记上去的白纸黑字、明明白白的时间毫无觉察吗?
他可是即将成为第二个站长的人!
他没有那么大的心吧?
“哥,你说,李堡华会不会早就对我们的行为有所察觉……”晏言皱起眉头,感觉有些不安。
“他怎么会把所有的事儿都跟你说,咱们在他的地盘上活动,他不知道的话也太奇怪了,他应该对我们一直都有防备,但是还在忌惮着别的东西,而且不管多厉害,他还没成为第二站长,还局限于这个小地方,可一个小小的孤儿院,又不是一座城那样大的站,怎么能和睦容纳俩大佛?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那我们需不需要趁他还被制约的时候帮着站长把他干掉!”成舒相做了个“切”的手势,“省得回头他给咱们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