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堆男人里带头的男人点点头印证了我的想法,他说他们在等人。
我没有多问。
就这么在新帐篷里半醉半醒的喝到第二天天亮,我才知道他们等的人到了。
我连忙套上鞋袜跟着他们到最大的议事帐篷里去。
一个高大的男人背着竹篓,那竹篓里面呼呼的睡着个干干净净的小姑娘。看起来就五六岁的样子,男人轻轻的把他放下,开始嘘着声音把我们拉到外面开会。
我下意识的就以为等的大人物是这个健壮的男人。
由于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我领着他们很快的就找到了几个估摸着能下去的地方。
他们嘀嘀咕咕的挑了一个看起来最好的地方用着长长的探棍戳了戳,接着再用着火药炸开。
那黑黝黝的洞一下子坍下去,几块石板露了出来,众人都是一喜。
我身下被人一撞,差点掉下去,气的往头后面看,才发现是刚刚在竹篓里的小娃娃。
他穿着一身灰黑色的长袍,长袍上就连一个补丁都没有。和他衣裳一样灰黑的眼珠子往我这边看过来,我的心脏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狂跳,似乎是有些怕。
但看他的衣服样式,我才发现这是个男娃。
那小孩径直的绕过我,好像压根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自大的一句道歉都没有。
他看了那个高大男人一眼,什么眼神我没有看到,只见他们两个率先钻了下去。
洞比外面还要潮,脚下的泥好像都是水状的。
难得的没有什么机关,我们看到了一堆的木头棺材,密密麻麻的镶嵌在山涧里。
是群葬。
时间久了,我对这些东西也了解了起来,部族的群葬考古价值高,但对于我们这种只求财的来说可能就单纯的看运气了。
没有机关是一大怪事,但没有多久我就知道为什么会没有机关了。
因为保护墓穴的根本就不需要棺材。
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虫子将身边的人一个个吞噬,他们哭喊着被啃咬的连紧紧连着骨头的皮肉都不剩。
我不由的看向那个高大男人,和剩下的人紧紧的躲到他的身后去。
高大男人拧着眉,抓过那小孩的手,直直拉着他。
我看着那小孩吃痛的表情,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带个拖油瓶下来一起受罪,那小孩都快被整个人拉的悬空。
男人抽出把弯刀匕首,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虫子,快速又颤抖的拽下他胳膊上的衣服,刀垂直的往那白花花的皮肉上一划。
“唔!”
我听到那小孩死咬着牙的磕碰声,还以为他下一刻就要被丢出去吸引虫子了,不再忍心看过去。
但随着一股味道怪异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周围的虫子像是自乱阵脚般的逃窜开去。
我睁大了眼,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