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就是大脑会出现些问题。启用者的行为会陷入一种不受控的状态，虽然比起正常情况下的对现状的判断比起原先变化并不大，但足以在高手的对决中将自己命丧。而且当这项能力生效后，启用者的反应速度也会受到影响，被愈合伤势越是严重，受到的影响越大。当然，对于绝大多数的普通人来说这点影响可以忽略不计。”

“听上去有够麻烦的邪教。”我翻了个身，将合上的书再次翻开。

“科尔你也很厌恶这个邪教？我记得白天时当你提到这个邪教时态度很是坚决。”安蒂斯娜接着问道，于是我又把翻开一半的书再次合上。

“没错。”科尔点头，“当科穆托星被攻陷的时候，实际上还有不少的零散的圣桑信徒伪装成了普通人逃离了科穆托星区。而他们的目的地，便是科穆托星区旁属于天辉帝国统治下的科罗塔星区。这帮邪教徒试图在科罗塔星区重现科穆托星区的暴动！”

“那还真是……”我摇摇头。“鼎盛阶段都没有将科穆托星区分离出去，就一帮残党却自信能在科罗塔星区成功？莫非是我天辉帝国的名号不如光耀帝国的响亮？”

“绝无可能。按照档案里对在科罗塔星区被帝国活捉的圣桑信徒的拷问记录和尸检记录来看，试图在科罗塔星区引发暴动的那些圣桑信徒全都没有经过改造。换句话说，这帮位于科罗塔星区的所谓圣桑信徒并非是正式信徒，只能算是外围成员。而且几乎所有的圣桑信徒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在科罗塔星区引发叛乱，他们只是在执行教会给他们下达的命令。这应该是可信的，按照调查报告，科罗塔星区内的圣桑信徒就是完全无组织的暴徒，与他们在科穆托星区所表现的纪律性和组织能力完全无法相比。”

“所以说，他们是弃子？那帮真正的逃出去的圣桑信徒是打算用这帮弃子来吸引光耀帝国和天辉帝国的注意力，掩盖自己的行踪？”

“只能说不排除这种可能，因为当年的那场清剿行动事实上我们天辉帝国一方并没能抓住任何一名正式的经过改造的圣桑信徒。”

“但是，在这篇由秘密督察部队传回皇宫的报告中也有另一个更阴谋论的设想。”科尔顿了顿，开口说道：“也许圣桑教会根本没有给这帮外围信徒下达命令，因为圣桑教会在被光耀帝国围剿的绝大多数时间里都奉行的是固守战略，因此他们很难穿过光耀帝国的防线向星球外发送命令，至少一定会被光耀帝国截取。况且，科罗塔星区位于天辉帝国与光耀帝国边境，其本身便是帝国严加防守的。因此，负责拷问的审判官猜测，给这些外围信徒下达命令的很可能是破译了圣桑教会通讯密码的光耀帝国军方。下达这项命令一来是不让这些社会不稳定因素影响到科穆托星区附近的光耀帝国领土，二来是给我们的边防部队找些事做，或许是为了掩盖什么，他们在清剿圣桑教会的时候发现了什么秘密。毕竟，光耀帝国从来都没有在圣桑教会的问题上全面地与我们进行情报上的互通。”

“是什么？”我提出了我自己的猜想，“莫非是有关圣桑信徒那诡异能力的身体改造的详细数据？甚至改造步骤？”

“不清楚。事实上，帝国负责追查此事的审判官们很早便提出了这种猜想。在还在科罗塔星区进行清剿的时候就秘密地从科穆托星区得到了一具较为完整的正式的圣桑信徒尸体，并交给研究院进行反向破译。研究院的确不负众望地破译出了完整的手术流程，但奇怪的就在于即使以与尸体完全一样的数据进行模拟，改造的躯体上也完全无法重现出圣桑信徒那诡异的恢复能力。因此，研究院那边给出的猜测是这些身体改造只是为了配合那所谓的桑神进行非科学赐福。改造是为了让被赐福者可以承受住桑神能够提升身体素质的赐福，而不是改造本身带来了身体的强化。”

“这样一来，便可以解释的通为什么圣桑教会在科穆托星区发展了百余年，但这份身体强化的技术没有被泄露——因为真正起到效果的并不是改造本身！”

“但……这还只是个猜测？”

“没错。”科尔点点头。“因为我们没有任何有关于桑神的情报。我们甚至连桑神是不是真实存在都并不清楚，自然也无法论证这个猜想的正确性，这份调查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封档在皇家情报宫内。有关桑神的情报，只有攻破了科穆托星的光耀帝国才有可能拥有。我倾向于有，毕竟他们已经复原出了一名真正的圣桑信徒，成品就在今天的角斗场上。”

“还有一个问题，”相较于最早提出疑问的安蒂斯娜，现在对于这个秘密情报更感兴趣的反倒成了我。“那些圣桑信徒，他们是怎么跨越防线的？即使在他们的背后可能是光耀帝国的军方，光耀帝国的防线对于他们来说可能可以忽略，但我们天辉帝国在边境上还有一层防线呢？他们是怎么绕过来的？”

“那些圣桑信徒伪进了边境上的商队，甚至他们本身便是商队的一员。这些外围的邪教徒与常人并无区别，所以即使帝国在科穆托星区陷入战争时便加强了边境上的排查，收紧了对来自科穆托星区方向商队的准入许可，但对于这些试图越境的邪教徒——他们有些还有正规的证件——依旧是起不到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