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去我表姐家帮忙,有次看见她家有个柯达相机(胶卷式的)。那时内存卡也开始普及了,所以这相机么人用了,我问我姐,还能用不能,她说也要的话,拿走吧,这是我们淘汰的。
我很开心的拿着相机去学校门口的照相馆去买胶卷去了。买了一卷。
我带着相机,回学校找坚哥,坚哥一看,也是很兴奋啊!
“走走,找高斌,咱去照相去,这次可是想咋照就咋照,想照多少就照多少。”
我们带着相机回宿舍去了,斌哥在宿舍呢,我是第一比真正的接触这东西,也不会用,就先试着照了,不过,因为是胶卷,照过了,也不知道啥样。反正试了几次,会用了。我们哥仨就开始各种pose了。
男生,照相啊,真垃圾,还pose呢。我们一个个都手足无措,不会摆动作。
那时我们还看古惑仔呢,喜欢里面的山鸡,陈浩南。我们就模仿他们的动作,眼神。
我从床板下边摸出来刘国展放的西瓜刀了。(古惑仔确实影响了一些人,但,只要心里清楚那就是剧情,电影,就图一乐呵。不过我们也是经常组织打群架,只是一直没成功过。)
向右侧着身,赤着上身,穿着牛仔裤,右手拿着砍刀,横拿着放在腰间,尽量把自己那瘦的可怜的肌肉用力的崩起来,头部稍稍往右侧扭一点,眼神从下往上翻起来看人,整张脸严肃而认真,准备随时砍人的状态。
是的,这是我的“古惑仔造型”。
摆了半天,坚哥都看笑了,因为我在学校一直都是欢乐的源泉,看见我这假装严肃,他俩笑的都站不住了。可苦了我了,我要摆这么严肃的表情,他俩还一直取笑我,我等坚哥拍完,就忍不住了。我仨在宿舍里哈哈大笑。
后来那张照片洗出来,能看出来我那严肃的脸庞下硬压着内心的快乐与笑容。
照片里宿舍,我的床头上贴着乔丹灌篮的海报,天花板上贴的艾弗森,还有SHE。凌乱的床铺,黑黑的水泥地,显示出了我们的懒惰。
我仨拍的不尽兴啊!走找程雪莉她们去。
第二天约上她们仨,直接去东边大河上去了,女生还是有天赋的啊,坚哥拍着,我俩跟着看着,那动作,那姿势,那眼神,啧啧美不美咱不说,但是够青春,够自信啊!偶尔跟她们和个影。
随着快门咔咔,我们的情绪依然高涨,动作,姿势也匮乏了。我突然想起来,程雪莉跳舞的动作,那不是随便哪个都是样板吗!
“雪莉,你把你跳舞的动作摆出来,多拍几张吧。”
“呵呵,我跳的时候会,单独摆,我摆不出来啊!”
这妞,只会动,不会停!
“那你只管跳,我给你拍。”坚哥拿着相机随时准备按动快门。
程雪莉也是直接下河里,找到一处大点的河滩,我们几个站那看着她,秋天下午的4.5点,她面向西边,太阳照着她,她小脸都红了。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被太阳温暖的。
只见她一个缓慢的起舞,接着各种优美的动作就陆陆续续从她身上迸发出来。我们几个都没正式看她跳过舞的,看的也是入了迷,坚哥都忘记按快门了。随着动作的停滞,她完成了一整套舞蹈,然后摆了一个最后的动作,坚哥赶紧按动快门,总算是留下了她跳舞的一瞬间。主要她起舞后的动作有点太快,这种相机,是抓拍不到啥好的姿势的。
让她再跳一段,她也不跳了。我和坚哥,斌哥开始发挥我们的捣蛋了。
我们让王卫娟在河滩那站着,想让她拍下我们翱翔在蓝天的照片,那天,蓝天白云的,太美了。我仨就想像超人一样,把蓝天白云当做我们的背景。
我仨爬到河堤上,王卫娟蹲下来,把相机朝着天空。
我先来,我从河堤上短距离助跑,从河堤上往河里跳,在空中的一瞬间想要摆出超人的动作,我高估了自己,跳下来后,根本来不及姿势就掉下来了,还是十五六的年纪,真挨造,站起来,拍拍土。
“不来了,不来了。”
坚哥他俩一看,也不敢来了,王卫娟,也确实抓拍住了,不过洗出来后,有点曝光,而且非常搞笑,只看见一个人俩胳膊架起来,像是要长出翅膀一样,双腿弯曲着,连脸都没照上,有蓝天白云,还有河堤上的杨树,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快乐的时光总要过去,我们把那卷拍完都6点左右了,回学校去了。等着回来商量去洗照片呢。
程雪莉晚上给我写信,说想和我一块去照相呢,只有我们俩。
当时的我可能真的太单纯了,又或者我们真的都是心无杂念,就只是想在一起,后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我俩约好了不跟他们说,因为我们只要有时间,那就是我们六人一起。所以我俩谁都没吭声,骑着她的车,载着她,又去买了一卷胶卷,然后顺着学校门口的大路,一路向东。
我俩也是目地明确,去盘固园林里寻找那些美的风景。
盘固园林,离我们学校也就2公里左右,我俩很快就到了,把车放门口,门卫是一大爷,我走过去。
“大爷,我们能不能进去照几张相啊!”
那大爷看了看我们,“进去吧,别毁坏俺里面的植物就行。”
我开心的带着程雪莉进去了,进去后,迎面是一大片蒲葵,(就是制作蒲扇的植物)我俩在里面互相给对方拍照,也不会摆啥姿势,特别是一个人,我就会傻傻的站着,让她给我拍。
正拍些呢,门卫大爷来了,“你们小心点,别踩坏了蒲葵!”
“好的,大爷,大爷,你帮我们拍个合影吧!”
我确实想跟她来一张属于我俩的合影。
“我不会照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