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笑笑说:“大家都忙,就你一个大闲人,也不来帮忙。”
天岗说:“我想帮忙,可是越帮越乱,我自己都嫌自己爱惹事,这次我决定来投资。”
“投资?你什么时候有钱了?”楚乔好奇,接过天岗递来的一叠银票数了数说:“这么多,你哪来的?贪污的?就你这芝麻小官,老实交代,有没有违法犯罪?我先替周梅收着,别让你败完了。”
天岗直说也不行,不说也不行,扭扭捏捏支支吾吾说是朋友借的,以后还有生意请楚乔帮忙。楚乔看他不肯说就算了,知道他和小女娃的厉害,闲聊两句就分开了。
这几天经侦押所手上有好几起案子,赖钱不还的由甲队侦办,真假合同的由乙队侦办,走私货无人认领的由丙队侦办,还有一个卖假药无头绪的押所没空搭理。
早上开会,天岗传达局领导指示精神:“哎!都给我精神点,开会呢!怎么都无精打采的?说你哪,老赵!晚上干啥去了?”
老赵嘿嘿傻笑说:“魏兄弟,这不跟着你混之后,手上活络了,兄弟们轮流坐东,去天上人间玩了几天。”
“天上人间?是不是长安城最风月的娱乐场所?”天岗在白捕头手下时听说过,那里豪华奢靡美女如云,去玩的都是有钱人,一般人消费不起,据说一盘瓜子要一两银子,额滴神啊。
“哎!老赵,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请客也不叫上我?我没去过。”天岗脸皮开始厚起来。
“魏兄弟,刑部不让你们进娱乐场所啊,所以我们就没叫你。”
有这规矩?天岗一头雾水。原来商部大力发展长安城服务行业,有像天上人间这样顶级的娱乐场所,也有烟花酒楼之类的普通场所,南来北往的商客,东方西方的游人,各色人种,妖魔鬼怪精灵都能在娱乐场所看到,夜色撩人,人如潮涌,无论高端低端,所有的娱乐场所都是人满为患。
通常有两类人不让来娱乐场所,一是长安太学院所有师生,尊孔孟之道礼仪孝道。二是刑部所有官员不得入内,原因就是这些娱乐场所就像一大块肥肉,刑部官员就像一大群苍蝇,闻着味就钉上去,赶都赶不走。
一般的捕头提刑官上任时,钱局长会毫不留情要求懂规矩守纪律,尊章守法一定要给局里解决办公费车马费什么的,这个魏天岗当了官,钱局长能避开就避开,哪里肯单独给他讲规矩,因故天岗啥也不知道。
不懂可以装逼!魏天岗板起脸说:“这怎么能行!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都病病殃殃的怎么上阵厮杀?来人,吹集合号,操练!”
天岗以身作则,带好官帽,挎好官刀,到外面空地集合众衙役。一群衙役慢腾腾打着哈欠,歪七扭八站成两排。
天岗也不恼,吹着捕哨下令,“向右看齐,老赵,看你歪哪了?往前,往后,再往前,往后,开始报数!”
“全体都有,向右转,老赵,转错了。”天岗吹一下哨子。
“向右转,老赵,转的好,赏银一两。”天岗乱开空头支票。
众衙役哪里知道捕头有瞎吹牛逼的好习惯,只当捕头钱多烧的,于是大家顿时精神抖擞,为了赏银累死应该。
“向后转,稍息,立正!下一个步骤,持刀,拔刀,分解动作。”天岗玩的嗨皮,一个命令吹一下捕哨。一会招来一群衙役围观,钱局长也以为他在闹什么幺蛾子,也悄悄过了看看。
“注意,这不是演戏,持刀拔刀不要伤着人,听明白了吗?”天岗大声说。
“明白了!”众衙役一声吼,地球也要抖一抖。
“第一步,持刀!”天岗将官刀双手紧握正姿持在胸口。
“唰!”衙役们跟随动作。
“第二步,拔刀!”天岗将官刀拔出。
“呛啷啷”一片拔刀的声音。
“第三步,举刀!”天岗伸个脖子举起刀,看到了局长大人,赶忙收刀过去抱拳行礼说:“局长大人,经侦科集合完毕,准备出门追讨债务,请您指示!”
指示个屁,钱局长心里这样想脸上一副公务繁忙样子,摆摆手懒得搭理他,昂着头挺个肚子歪个脑袋走了,众衙役心想局长就是局长,就是比捕头厉害,你看魏捕头那个怂样。
魏天岗厚着脸皮转过来说:“弟兄们,出发,上街,吃饭!”
看热闹的衙役噗嗤笑成一团,大喊:“魏捕头神勇!抓了贼请客吃饭啊!”
衙役们排着整齐的队伍来到大亨酒楼,给足了天岗的面子,“掌柜的,来两坛好酒,一桌好菜,银子一发月底赏你。”
“好嘞。各位官爷楼上请喽!”掌柜的就喜欢衙役们来大吃大喝,月底一准还账,还能多二两赏银。
酒足饭饱之后,天岗问:“收账是咋回事?”
衙役打着饱嗝说:“魏捕头,刘海根大戏院子常年给浮云酒业唱堂会都不要钱,浮云酒业答应把郊区一处庄园低价卖给大戏院,收了定金又赖账,大戏院刘掌柜就告到咱们这,告浮云酒业诈骗他们十万两银子。”
天岗大怒,一拍酒桌:“目无王法,眼里还有没有我魏天岗?走,看我怎么讨债去。”
一群衙役乱哄哄的,浑身酒气的,歪七扭八奔浮云酒业而去,完全忘了他们是排着整齐的队伍来的。
浮云酒业的四层大楼装修的高端大气,大掌柜吴铭是京兆尹冯晗的小舅子,祖籍贵黔,老家善造好酒烈酒,在长安也是一家名店。吴铭有个护院武师,绰号孟神通,使得一手大力金刚掌,能开碑裂石。
魏天岗带着一群酒囊饭袋闯入浮云酒业办公楼,吴铭看到这一群陌生的衙役闯入,以为他们找错地了,联系了熟悉的衙役,都说没有派人过来办事,不知道哪来的衙役。
原来这里不是魏天岗他们的辖区,吴铭也不想惹事,奉上百两纹银,哪知道魏天岗捞钱捞的心黑了,看不上这点钱,叽叽歪歪想找茬。
孟神通看这群衙役都没什么真本事,就这个魏捕头拍桌子时手上有点硬功夫,但也不是对手。和京兆尹禀告过后,孟神通上去就把魏捕头一叉一扭一推扔出大门外,其他衙役吓得屁滚尿流架着魏捕头逃回去。孟神通轻蔑地拍拍手说:“怂包一个,也敢来勒索钱财。”然后回复京兆尹大人,冯晗说:“不妨事,再来再打,打不过我派兵过去。”京兆尹虽是知府文职,但有兵权,分东南西北四个军营,每营步兵校刀手五百,专职把守城门,有四名校尉带兵。
神勇无敌的魏捕头被削的鼻青脸肿,也不敢回家,更不敢找神医泽恩治伤,随便找一个郎中讨了两块膏药贴在脸上,弄得跟土地主似的,回到押所倒在床上生闷气,一会功夫,全衙门都知道他捞钱捞过界了,被人打了一顿扔到大街上了。
钱局长听到消息一阵苦笑,这家伙太能惹事了,看着是个太学生,怎么浑身痞子气?不对,想严重了,千万别被他听见了,我得帮他。
钱局长接通皇家锦衣卫任天行电话,“任总,那小子四处捞钱,惹是生非,可能要打京兆尹衙门,您看用我去拦一下吗?”
任天行不怕神勇的魏捕头贪污腐败,肉都烂在锅里,小女娃怎么算也是皇姑或者皇太姑或者皇姑奶奶,随便魏捕头折腾,但你别把京兆尹知府冯晗打死了,这让皇帝怎么遮掩,上次就给皇帝整的恼火,太子的势力打皇姑的势力,你们想气死朕啊!亏的洪公公出面制止内讧,各打五十大板了事。
任天行说:“算了,我这几天不忙去看看,你还是照旧。”
就在天岗躺在衙门哼哼唧唧叫疼的时候,因为感应到天岗本体受伤,小龙女瞬移出现依偎在天岗怀里,在他心里问:“相公,疼吗?”
天岗抚摸她的头发说:“哎呦喂,疼死了我了,你也不管我,快点来伺候相公。”
龙女说:“相公活该,我给你吹吹。”
龙女嘟着嘴在天岗脸上吹来吹去,天岗一脸的舒坦,色咪咪地说:“胸口痛,给我揉揉。”
龙女笑,眼睛弯弯像月牙。“相公坏,妾身会胸口碎大石。”
龙女小拳拳捶他胸口,天岗一把握住小龙女的两只小手,心里一阵涟漪一阵荡漾。兴许有点累了,天岗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衙役送来早餐,天岗吃完了精神抖擞,又到外面开始吹哨子,衙役拖拖拉拉地集合起来,听到这么大的动静分局很多衙役出来看热闹,钱局长拍拍脑袋装作不知道。
贴着两块黑膏药的魏捕头看起来有点滑稽,天岗高声说:“弟兄们,跟我去讨债报仇,出发!”
一群衙役又来到浮云酒业大门前,打出横幅:欠债还钱!天岗把龙女缚在背后,挽起官衣袖子,此时大门一开,孟神通带十几个打手出来迎战。
天岗看看大门旁边的石头狮子,约二千斤重,天岗在众目睽睽下推倒石狮,然后又抓狮子的大牙抓底座一咬牙一声吼,把石头狮了掀起来推回原位。
顿时,眼珠子掉了一地,孟神通吓得不敢动手。里面吴铭向姐夫求救,冯晗都气糊涂了,心想哪来的瞎眼衙役天天来捣乱,还有没有王法了?他扔出去一个兵符,叫一个校尉带两百健壮士卒持军棍请去,要求不得伤人,打散打跑就行了。
京兆尹的官兵是正规军,严格按照兵部军法训练,纪律严明,战斗力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