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混小子,就不能闭上你的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江振宁气的跳脚,凶巴巴地反驳。
江雪芽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地为自家老爸捏了一把汗。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好意思说爷爷的,妻管严这毛病,他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吃了瘪的江振宁,暗戳戳的在自己媳妇儿面前给自家儿子上眼药,心中止不住地暗爽:臭小子,姜还是老的辣,看你老婆回来怎么收拾你。
“好了,想要说什么。”
几十年老夫老妻了,慕容习几乎能够看穿江振宁的每一个举动。
“嘿嘿,还是老婆你了解我。”江振宁偷偷瞥了一眼另一个方向的儿子,见他没有插嘴的意思,这才俯身到慕容习身侧耳语,神神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
慕容习也顺着。
“真的?”慕容习惊喜道。
这不怪她心中欢喜,毕竟程蔚那臭小子已经快要六年没见人影了。若不是偶尔还有电话联系,他们都快要以为他没了。
“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压根不会撒谎,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江振宁骄傲地挺着胸脯。
“谅你也不敢骗我。”慕容习沉吟片刻,得出了结论。
“平常我屁股一翘你就知道我要拉什么屎,”江振宁暗自摸了摸屁股,在一旁嘀嘀咕咕的,“怎么敢骗你。”
江雪芽震惊。
江雪芽无语。
自家奶奶耳提面命,爷爷还敢在家里爆粗口。
江雪芽默默给自家爷爷竖了根大拇指。
程蔚是江雪芽的堂哥。
因为出生在初夏,得了一个槐序的小名。
他们家的小辈都是如此。
寒酥,也就是江雪芽。因出生时漫天大雪得了这么个雅名,家里的人都这么叫她。
同一般堂兄妹不一样的是。
江雪芽和程蔚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在程蔚周岁时,他的父亲,也就是江雪芽的大伯,因空难去世。
不久,他的母亲忧思过度,突发心脏病,也永远离开了他。
失去儿子的痛苦,让江振宁夫妇伤怀不已。因此,对儿子儿媳留下的这唯一的‘宝贝’更是心肝肉一般呵护着长大,加倍的疼爱,生怕别人因为没有父母而看轻他。
除了当年那件事,江振宁夫妇从来没有和程蔚红过脸。
“奶奶,哥哥又不是今天晚上就到,您先歇歇。”江雪芽抿了一口茶,对着忙忙碌碌的奶奶,慢悠悠的说道。
“咦?“慕容习很奇怪。
以往若是说到哥哥,那小丫头绝对是蹦跶地最高的,今日怎么变了性子。
六年了。
自程蔚离开,到如今已经有六年时间了。
六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而江雪芽也早已不是曾经跟在哥哥屁股身后咋咋呼呼的小丫头了。
“好好好,内敛沉稳,倒是比你奶奶强强。”江振宁赞赏道,“老婆子,孙女儿说的有道理,难道你还怕孙子跑了不成?”
慕容习嗔怪,“你们这一老一小,我这是为了谁?”
“不知道啊是谁,天天哭丧着脸说,谁谁谁的孙子又给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谁谁谁的孙子带回来了个漂亮小姑娘……”慕容习当场揭短,“现在倒是怪我心急了!”
“还有江寒酥小朋友,槐序刚离开的那段日子,是谁天天躲在我怀里哭,忘了?”
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我明天去接哥哥,”江雪芽投降,连忙举手表忠心,“奶奶,我先去休息了,晚安。”说完,便飞快逃离现场。
翌日,
京城国际机场。
“书书,你说哥哥什么时候才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