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宁当年为了省点盖房钱,房顶铺瓦时便留了些缝隙出来,这瓦片两层间相互压着,有点缝隙也能放着雨水进屋,却没想到防住了雨水进,没有防住亮光向外出。
白兴业瞧见了光亮,当即就来了兴趣。
“这村里除了我家,其他家可没有油灯,这房子里怎么还有光亮透出?”
只见白兴业捏紧袖子,蹑手蹑脚的靠近柳家小院,随后轻松翻过篱笆,接着便趴在了窗户边。
他用食指沾了点口水,接着便捅破了窗户纸。本想着借着小孔向内窥探,没想到窗户纸后面还有一层烂布挡着。
白兴业瞧着窗户被封的这般严,就更是好奇屋内有什么了。
“我倒要看看,这柳家藏了什么宝贝!”
白兴业想看屋内情况,却没有破开封窗布而不发出声响的法子。
无奈,白兴业只好离开了院子,回到了家中。这刚一回到家中,白兴业便去敲了自己父亲的房门。
“爹啊,柳家有宝贝,会发光的宝贝!”
“你小子发什么疯!”
五十岁的白守田从床上站了起来,他眼下有着厚厚的眼袋,眉心间还有一道深深的竖纹,看面相就知道是个凶恶奸诈之人。
白守田听见小儿子的声音,直接走到了房门前,他没有穿外衣,只是穿了白色内衬。
一打开房门,便见白兴业说什么“宝贝、“发光”、“柳家”等词语。
而在听见“柳家”二字时,白守田眉头紧皱,将眉间那道竖纹夹的更深了。
他以为自己儿子去惹柳家了。
“你是不是惹柳家了!那柳家不是咱家佃户,家里男人也多,可不是好惹的!”
白守田面色沉重。
在外人看来,他白家管着十多户佃农,一挥手便能招来十多个精壮男人,在青萍村可谓无人能挡。
可白守田自己是清楚的,那些佃户平日里对自家唯命是从,但真到打架拼命的时候,绝对没一个人会真为了白家拼命。
那柳家父子四人血脉相连,而且两家还有仇,柳家人拼起命来肯定没人退缩。
真要是逼急了柳家,那白家的麻烦可就大了。
“当年没有杀那柳宁,却让他生了三个儿子……等我长子打点好了,在县里当了官差小吏,这柳家也就任我拿捏了。”
白守田称霸青萍村多年,早就想好了除掉村内威胁的方法。前些日子他花钱托关系,送自己大儿子去县衙当差。官差小吏虽不是官,但收拾种田的柳家绰绰有余。
等时候到了,白守田便会干掉柳家,也能威慑村里其他富农。
白守田盘算着心中的事,压根没去听白兴业的话。
在白守田眼里,自己这废物二儿子说不出有用的话,因此只是告诫白兴业不要去惹柳家,完全没有理会什么“发光”“宝贝”等词。
而白兴业见父亲不认真听自己说话,心中便闹起情绪来。他憋着怨气回到自己房内,望着屋顶开始抱怨了起来。
“这老东西,压根不听我说话,只听我大哥的话!老二就不是儿子吗!我虽好吃懒做、喜好女色,但我绝对有能力!”
白兴业正是叛逆的年纪,父亲越说不让干的事便越想干。
“老东西,你不敢去对付柳家!那就我去对付!还要翻出柳家藏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