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往只觉得荣嗣是个挑拨他与父尊关系的小人,未曾想过两厢对比,荣嗣才是心怀家国的大人,他才是那个眼中只有尊位的小人。
或许是他一直以来表现的太在意尊位,太放任简良哲一派在朝堂中的行事,才造成了今日这些误会,才造成了今日这般局面。
他真是活该。
他腰部以上可动弹了,伸了手,拍了一拍花三小小瘦弱的肩,与花三道:“二姑娘,荣将军擅用兵马,荣鹿鸣有勇有谋,此行定会凯旋,二姑娘只管等着好消息。”
花三抬了头,复又灿烂笑道:“自然是这样的。”
苏木易问她那信是交给了何人。
花三想了想,道:“是一个叫做葛驼子的,他常来行宫送青菜,他说朝堂宫的青菜也是他负责送的。他还说他家住在苏城篦子巷,我还没得去过,不知道在哪儿。我本来想去找他用别的东西将那对耳环换回来,但是今年正月十五过后,就没再见他了。阿爹不让我出门,我还没得去找过他。”
苏木易暗暗记下了,与花三道:“那我此次出去之后,我去替你找他问一问,可将信送到了。”
花三挠一挠脸,道:“他曾说,信是送到的了,他这个人老实,应该是不会对我说谎的。”
苏木易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他没送到,但是跟你说送到了,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更何况,我听说苏尊喜爱自己的妹子,多次求见而不得,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他既然喜爱自己的妹子,还曾经想将自己的妹子接到宫里一起住,断不可能收到信了没个回音的,你说对不对?”
花三迷迷茫茫地看他,问道:“你说的这些都是哪儿听来的?怎么跟我听说的都不一样?”
苏木易轻轻喉咙,道:“我既然是一尾鲤鱼精,自然有我知道的方式,你只管信我便是了。”
花三看着他的脸,看久了,突然心花怒放笑出声,道:“嗯!我相信你!小哥哥你长得这样好看,自然是不会骗我的!”
苏木易一摸她毛茸茸的头,道:“那是自然的,任谁骗你,我也不会骗你。”
环顾了左右,这么长时间了,周围仍旧是无人,便问花三道:“今日的行宫怎的如此冷清?”
花三也跟着他一块儿环顾四周,挠一挠脸,说:“不知道啊,往日不是这样子的,大概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