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景,《伤寒杂病论》研究得如何了?”田泽目光殷切地望向张机,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与期待。
张机闻言,自信道:“主公放心,有主公提供的诸多理论和草药,再加上大量愿意配合的病人供我试验,《伤寒杂病论》已经初步成型,而且还在不断的更新完善之中。”
“医治伤寒和瘟疫的手段,经主公提点后已初步完善,并推广给了治下医师,定不会出问题。”张机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
来了辽东后,他再次拾起了自己当初的理想,终于可以专注医道,自然尽心竭力。
听到张机所言,田泽这才放下心来。
这个时代,什么都缺,唯独不缺身患重病的百姓,他们本身就命如草芥,只能在绝望中等死,自然愿意配合实验,以争取那一线生机。
“一定要多准备一些治疗处理瘟疫和伤寒的草药,广泛普及消杀隔离等常识手段。所有前来辽东的流民必须全部进行严格的消毒检查,同时聚居观察一段时间,务必避免瘟疫出现。”
田泽表情严肃,语气郑重。
每一个流民都是他花大价钱招引养育的,可不能因为瘟疫而折损。
“同时对内也要加强全面排查,一旦出现了类似瘟疫的症状,一定要当机立断,在第一时间果断处置!”
伤寒病的可怕,身处这个时代的田泽有着极其深刻的感触。
在原本的历史轨迹上,汉末的瘟疫造成了至少三千万人的死亡,其中伤寒所占的比例极大。
那是何等令人触目惊心的恐怖数字!
历史上的张机之所以决心完成《伤寒杂病论》,便是因为他那原本两百多口人的家族,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因为瘟疫死去了三分之二,其中七成是死于伤寒。
赤壁之战曹操的惨败,也在很大程度上归咎于瘟疫的肆虐。
因此,田泽对于治下的医疗水平和医师极为重视,不惜花费巨大的精力与财力,特意挖来了张机这么一位医学大家,就连行踪不定的华佗也都在规劝之中。
只不过这位神医常年游历四方钻研医术,虽然答应了前来辽东看看,但却至今尚未抵达。以他边走边治的行事风格,田泽估计至少得再走上个一两年。
“护田,黄巾的招引之事,如何?”田泽转头看向张牛,目光中带着询问。
张牛伸出右手,掏出一枚黄色的符箓,郑重说道:“主公放心,此符箓可维持三个月,乃是大贤良师的独有手段,亦是其身份代表。”
“只要那些黄巾依旧怀着对大贤良师天下太平的坚定信仰,见到此符,定会毫不犹豫地前来归附。”
为了避免引起朝廷的警觉,这段时间以来,田泽并未动用张牛的这一秘密手段。
但现在朝廷都以为黄巾之乱已被平定,剩下的不过是些打着黄巾旗号的匪类,亦或者散兵游勇,已经不足为虑,田泽这才敢打出这张隐藏许久的底牌。
“各地的黄巾和流民,只要想过太平日子,都是我们可以争取的对象。他们来到辽东以后,可以安心种田做工,想要加入军队也未尝不可。”
“但是,对于这些人一定要细致甄别清楚。不要让一些恶贯满盈和居心险恶之人浑水摸鱼。”
田泽这半年来不辞辛劳的几乎跑遍了整个辽东,尤其是那些隐户聚居之地,靠着天赋和望气术揪出来了一批性恶之人,虽然数量并不多,但也是隐患。
这些人不能简单粗暴地一棒子打死,可必须要时刻多加留意,以免他们为祸乡里、败坏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