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力二叔情况不太好。我已经把他送去慈慕堂了,那里的医者都束手无策。”陈惊羽也收回灵力,皱着眉头说道。
“我师父回来了吗?”农奇凡赶紧说道,“师傅是很厉害的丹药师,他或许有丹药可以救治。”
“没用的,力二叔被那混蛋用了搜魂术,神识已经被灵力抽出来了。”陈惊羽双手紧握,愤怒地说道。。
农奇凡一听,眼泪夺眶而出,抓着陈惊羽的手问道:“那力二叔是不是会死?”
陈惊羽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不会死,但是,神志不清,已经痴傻了。”
农奇凡听到这个回答,如遭雷击,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他摇摇头,心想,刚才就不应该只杀了那个人,应该将他千刀万剐,应该让他挫骨扬灰才对。
农奇凡虽然带有魔气的金丹已碎,但此时他的心境又如从深渊中爬出的恶魔一般,浑身散发着魔气。
陈惊羽刚从悲伤中回过神来,看到农奇凡现在的样子,不由想起那日农奇凡入魔的情景。他立刻打出一道灵力进入农奇凡的眉心。
农奇凡感到一阵清凉袭来,刚刚的阴霾顿时消散。他眼前一片清明,问道:“我怎么了?”
“你呀,魔气未清,要守好自己的心神。”陈惊羽担忧地说道。
两人一同去了慈慕堂。
慕卿泽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农奇凡后,赶紧上前说道:“农长老,农大山的情况不好了!”
农奇凡一听,迅速跑进药肆内堂。只见一个健硕的身躯躺在一张木踏上,完全感受不到一丝气息,仿佛已经断气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陈惊羽大惊,刚刚出去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只是神识被抽走,明明还活着,怎么一下子就没了气息?
“我们给他用了最好的续命丹药,可他只是肉体凡胎,如何承受得住?然后我也让医师用灵气护住他的心脉,但不知为何,他竟然一直排斥我们的守护。最后,他是自我意识解体而亡。”慕卿泽皱着眉头,满脸愁容地说着,说完便低下头,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力二叔!”农奇凡听完,心中悲痛欲绝,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与力二叔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如今都已成为了无法触及的回忆。他跌跌撞撞地走到农大力的身边,缓缓蹲下,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握住农大力的手。感受着那残留的余温,农奇凡的心如刀绞,痛苦、自责、悔恨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呼吸这是他剩下为数不多的族人了,都怪自己。为什么要带力二叔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这么一想,农奇凡哭的更大声。
陈惊羽站在一旁,看着悲痛欲绝的农奇凡,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无奈。他想安慰农奇凡,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默默地走上前,拍了拍农奇凡的肩膀,希望能给他一些力量。
这时,站在角落里的烈焰默默地走了过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伤,看着正在哭泣的农奇凡,她的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楚。她想起了自己好像也是这般失去亲人,那种无助和绝望仿佛又涌上心头。她轻轻地拉了拉农奇凡的衣袖,想要给他一些安慰,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跟着一起哭了。
“小凡,我们把力二叔送回云雾峰吧。你十二叔叔或许,也在等我们回去。”陈惊羽轻声说道,同时拉起农奇凡,让他转身面对自己。“我们还要去找弟弟呢,把他们一起带回午风山,好不好?”
农奇凡听到要找弟弟,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道:“好,我们去找弟弟。回家,带他们回家。”说罢,他转过头去,小心翼翼地将农大力的尸体收入戒指空间,然后轻轻地掩埋在之前的族人旁边。完成这一切后,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陈惊羽,说道:“表哥,我们现在就去飞羽城。”
“农长老,刚才我们检查农大力身体的时候,在他手上发现了这个。”慕卿泽从医师手中接过一物,然后递给了农奇凡。那是一张残破的衣角。
农奇凡仔细端详着这张衣角,心中充满了疑惑。他回忆起昨夜与宁原的追逐,当时宁原身穿的是黄色外袍和青羽色里袍,与这玄青色的衣角完全不相符。他喃喃自语道:“这衣角不是宁原的。”
陈惊羽拿过衣角,仔细观察了一番。他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判断出这衣角是由一种特殊的飞鸟羽毛编织而成,并且还加入了一种罕见的妖兽内筋。这种服饰的功能应该是提升行动速度,但防御能力相对较弱,所以才会被轻易地扯下一块。陈惊羽分析道。
“我愿意代劳,拿着这衣角去一趟拍卖行,或许能有所收获。”慕卿泽自信地说道,他双手抱拳,向农奇凡和陈惊羽示意。
“有劳慕掌柜了。”农奇凡听到这个建议,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农长老说笑了。”慕卿泽微微一笑,拱拱手说道。
“查出此物的主人必有重谢。”农奇凡大方的取出一张高级符咒递给慕卿泽说道。
慕卿泽看到递过来一张高级符咒,眼中一亮。天啊,看来上次农长老制中级符咒如此轻巧竟然是已经达到了高级符咒师级别了。这个大腿一定要抱好,连连称谢便拿了布料带着医师告退退出,赶紧去拍卖行。
“看来,力二叔是被人二次搜魂,才导致死亡的。那宁原胆小如鼠,就算要搜魂,也不至于要了力二叔的命。他们一定是知道了什么重要的信息。”陈惊羽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深知农大力知晓荒古神域的事情,如今此事可能已经被他人知晓。自己虽然拥有元婴修为,要想隐匿行踪并不困难,但农奇凡该如何是好呢?他越想越觉得忧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