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有道、石唯一行又去了院长室,这次蓝督学给出的答复更是简洁,“一切为战事让路!”
中午时分,道院里一条消息迅速传开,下院不再对军旅班售卖符箓、符兵、丹药、灵材之类的所有修炼相关的物品,也不再给军旅班任何人做古篆释文。
这无疑是水入滚油,引起种种猜测。
下院弟子多是读书人出身,虽然在练气期武力不强,但大多数都会修习修行四艺之一,丹、符、器都是以低价卖给同窗,有本师的有时甚至还会低价出售教习、督学炼制的丹药、符箓。
而给篆文做释文就更不必说,下院弟子收费低、作的快。尤其是当下古战场露出边际,被找到的古籍、碎片众多,任得一片都是一个宝贝,谁愿意得罪能做释文的同窗呢?道院的教习、郡府里的篆文师哪个收费是他们能支付得起的?
正所谓真解一句解千疑,省却十年门外功。现在下院对军旅班关上了这道大门。
黄昏时分,又一条消息传开,武院不会与军旅班合作道院任务,也不再与其有任何交易往来。武院里也同样有炼制丹药、符箓的弟子,而最多的就是各种灵材的交易。
仅仅一天,军旅班就陷入了孤立。
“石三师弟,这假借之事怕是得从长计议了。”张有道和石唯下了课一起走在去饭堂的路上。
“不错,这武院是以进为退啊。”
原本想借武院弟子用比斗的方式狠狠地收拾他们一下,可是武院显然也有高明之人,以同样的方式孤立了军旅其实就是表明他们只会和文科共同进退,不会单独出头。换言之就是不会成为下院手中的刀。
“张师兄,这武院为何如此?”石唯有些不明白。
“原因也很简单,大多数的武院弟子最后都会走投入军旅这条路,谁也不会现在就把自己的路堵死,哪怕是那几个最有可能进入上院的。”
“可否从道院之外入手呢?”
张有道摇摇头,“出了道院就会扯上官衙,没有周全之策只会更麻烦。”
两人一时无计,默默地前行。
“张师兄,张师兄!”
回头看去,段子安快东张西望地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张师兄,满鑫受伤了。”
“伤的如何?”
“很严重,估计得修养月余。”
“看过药师了?”
“刚从药师那给抬回去。”
张有道、石唯对视一眼,跟着段子安向满鑫的院子走去。
“子安,满师弟怎么受的伤?”张有道才想起来问道。
“我还没来得及问,有几个师弟当时和他在一起,现在都在满师弟那呢。”
“他一下午没来讲堂就是去比斗了吧?走吧。”张有道摇摇头,几人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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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鑫浑身缠满帛布,只留下两只紧闭的眼睛,呼吸急促。
“药师说已经没有生命之危,悉心照料会慢慢恢复。”看到张有道几人,东城雪忙迎了过来,怒目切齿地说道,“明日我就去挑战那个夏太阿,为满师弟报仇!”
“这帮军旅班的太阴险、太卑鄙了,满师兄还没准备好就被偷袭了!”一个穿着短打,吊着手臂的弟子咬牙愤愤道,“可耻!可恨!”
“就是,昨夜满师兄苦练了半宿,那一招什么来着还没施展呢就被偷袭,哼!那家伙叫什么来着?记住他,此仇早晚要报。”一个弟子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