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活动了一下脖子,他一点也不担心这个问题,大明现在并不缺粮,大明目下也没有那个粮商有这个资本来炒作粮价。除非所有的江南豪商还有大地主被联合了起来,否则在当下的大明,没有谁能挑战粮价的稳定。
话说,都能做到这一点了,那不如直接造反吧。
“对了,道衍先生,您喜欢姚广孝这个名字吗?”朱雄英好奇地问道。
道衍从自己的笔记本中抬起了头,他知道,今天的知识总结时间结束了。
“这是臣以后的名字吗?”道衍一边问,一边小心地将手中的黄金钢笔收到了一个精致的,加了棉绒衬垫的小木盒中。
“永乐二年时,我四叔拜您为资善大夫,太子少师,复姚姓,赐名广效。”
道衍思考了一下后,不确定的点了点头,“那样的未来,已经与贫僧无关了。”
“觉得可惜吗?”
“我觉得这是天意,”道衍坦然地回应道,“上天让长孙殿下经历了这一番奇遇,便是要贫僧也走出另一条不同的路来。”
朱雄英乐了,“不愧是有大智慧的人,绝不自我内耗。”他顿了顿,“话说,您真的会看相吗?到底是怎么看的啊?能教教我吗?以后有机会我也挂块灰布,搭个台子,专门在菜市口说人家应堂发黑什么的。”
道衍有些无语,“殿下这是在打趣贫僧啊。”
朱雄英连忙摇头,“怎么会,我是认真请教的。”
“所谓看相,不过是记一下似是而非的东西,然后将它们与某个结果进行联系而已。”道衍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就正如殿下口中总说的大数据一般,只要样本够多,便能获得一些可以自圆其说的原理来。”
“那您断定我爹短命?”
道衍苦笑了一下,何必说得如此直白呢,我又不是你,一张嘴口无遮拦没人管。
“别在意,我爹老官僚了,咱们年轻人,不要那么拘谨。”
道衍更是哭笑不得,自己都快五十岁了。“在了解了这个大数据之前,我本是十分相信这些相人学说的,但在了解了以后,我才发现,相人之法,只是在某些特定的数据里进行牵强附会而已。”
“那为什么有的人又能相得很准呢?比如你看我爹这件事上,就很准。”
“运气好吧。”道衍思考着,其实这种事,他现在已经有些不确定了,“或者,也有些一厢情愿的意思。因为诸王之中,贫僧之前最看好的就是燕王殿下。贫僧渴望通过他建立一番青史留名的功业。”
朱雄英也附和着点了点头,“这一点您也看对了。虽然我爹接管的大明朝会是什么样我无法确定,但我四叔治下的大明朝,的确是华夏大地上,在王朝时代里的最后一个盛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