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克西翁的话给艾伯特整不会了。

“不是，我记得你能直接从以太里获取信息吧？这东西应该人尽皆知才对啊。”

“你对以太的信息携带能力是不是太高估了。”德拉克西翁叹了口气，“以太粒子携带不了过于复杂的信息，像你对深渊使者的击杀记录这就已经是极限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单个以太粒子那高达500M的信息携带量什么都能写进去呢。”艾伯特点了点头。

他现在发现德拉克西翁好像在各方面懂得都很多，因此艾伯特决定尽可能压榨一下这位把自己打到病床上的上世代大佬。

当然，该回答的问题还是要回答的：“至于和我一个水平的飞行员的话，除了我还有十三个。”

“也就是说是十四个人？”德拉克西翁的脸色一沉，“这不正常。”

“啊？这有什么不正常的？”艾伯特有点不能理解，“上次大战开打前，全世界还有十八个超级ace呢，到打完之后死了八个，大战里崛起四个，有问题吗？”

“问题很大。”德拉克西翁回答，“因为大卢恩只有十三枚，现在十四个人没法分了。”

“不是，大卢恩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超级ace分发这种东西？”

德拉克西翁试图给艾伯特解释，但是很明显，艾伯特的知识水平比德拉克西翁想象的低很多，于是他越解释，艾伯特就越不理解。

“……你们都能飞到两万多米高，但是连卢恩阵列都没发现？”德拉克西翁懵了。

“那是啊，而且也就我一个飞到那个高度了，其他人还在一万五玩呢。”艾伯特回答，“所以这个卢恩阵列又是什么玩意？”

“不是，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你们不研究卢恩阵列是怎么飞起来的。”德拉克西翁反问。

这要是换别人就比较麻烦，好在艾伯特的学术水平还是在的，三句两句就给德拉克西翁解释明白了。

“不愧是第二个人类时代，走的路线就是花哨。”德拉克西翁叹了口气，“居然想到了这种方法。”

“好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给我解释一下了。”艾伯特打断了德拉克西翁的感叹。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的多了去了，什么是第二个人类时代，什么是大卢恩和卢恩阵列，反正这堆东西你总体一点给我讲一下得了。”

德拉克西翁心说我他妈当初就该把你丫宰了，但是受限于卢恩阵列守护者的身份，他是不能对这个世界的最强者下死手的。

没办法，摊上这么个好奇宝宝，他也很无奈，于是弹了个响指，冻结了时间之后，开始给艾伯特补课。

这个世界到艾伯特所处的时代之前，已经经过了十二个时代，从前到后分别是人之时代，矮人时代，精灵时代，兽人时代，天使时代，恶魔时代，蛇之时代，人鱼时代，水晶时代，机械时代，元素时代和德拉克西翁所处的龙之时代。每个时代的绵延时间不同，最长的如龙之时代，长达二十一万年，短的如蛇之时代，只有一千三百年。

导致一个时代结束的原因就是这个世界的底层规则运行系统——由九枚基石卢恩和十三枚大卢恩组成的卢恩阵列无法抵抗虚空的浪潮，最终崩塌导致的。而深渊，就是卢恩阵列开始崩塌，虚空入侵的前兆。

“所以，那些黑色的以太粒子就是从虚空出现的？”听到这里，艾伯特问了另一个问题。

“黑色的以太粒子啊，这在我们那个时代被称为无序以太，深渊对现实世界的侵蚀基本上必须依赖这种粒子。”德拉克西翁点了点头，“深渊的出现最大的问题，就是散播无序以太，黑色以太会干扰本来由卢恩阵列创建后稳定运行的现实规则，至于表象……我想你们已经见到过了。”

“我明白了。”艾伯特脸色同样不太好看。

这几乎是直接点名了深渊症候群的来源。

“只不过你也不需要太担心这个问题，无序以太的干涉影响会随着散播程度而逐渐降低，等到散播到了一定程度之后，虚空就会正式侵入世界，无序以太的影响就会停止。”

“原来如此，那么为什么一定是十三个人？”

“这就得说到卢恩阵列的原理了，你想听吗？”德拉克西翁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