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

“另外，一点小建议，要不要考虑一下给推进翼和主推上做一下动力的动态分配？”艾伯特的专业病犯了，他每次试飞总会在天上的时候提出一些想法，“只有固定动力的话太浪费动力系统的功率了，在用推进翼做动作的时候，极限情况下要损失四成的推力。”

“先不要讨论这些，注意完成试飞任务。”艾萨克开口，“准备进行第三项测试吧。”

“明白，接下来进行第三项测试，检查能量残余。”艾伯特看了一眼机体的能量残余，“剩余百分之六十？好家伙，这东西还挺省能量的。”

这半小时里一顿乱飞，能量只消耗了百分之四十。

别以为半小时很短，艾伯特这半小时里至少有二十分钟是在标准状态下速度拉满的，再加上他刚才测试机动的时候没少大量猛踩油门去恢复速度或者往死里踩刹车减速，能量消耗低就有鬼了。

“我们重新设计了能量管线，V型电池的能量也更多，这是正常的，请继续。”哈弗茨说。

“第三项测试，极限性能测试开始。”艾伯特活动了一下脖子，“限制器解除，全推进器最大功率……卧槽！”

老实说，他还真没体验过超过50G的加速度是什么感觉。之前的F121说是F105的一倍，实际上在解除限制器开加力的情况下也就【只有】48G。现在X-40在没开加力的情况下，最大加速度已经有足足52G，饶是艾伯特这种见得多识得广的飞行员也没飞过这么带劲的玩意。

随着艾伯特逐渐提高推力，他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然后，他就觉得胸口一闷，眼前一黑，嘴里一甜。

“暂停测试！”在地面的身体监控系统瞬间报警，艾萨克直接大吼了一声，“艾伯特你没事吧？”

“没事……咳咳，抗荷术式在50G时失效，你们对这东西的考虑是有多保守？”艾伯特的声音传来，“我现在降落。”

随着艾伯特降落，一群人围了上来。

他没先开口，而是弯下腰去，哇的一口吐了口血出来。。

“医疗队！”哈弗茨一看这种情况，立刻开口呼叫医疗兵。

“咳咳咳，说了没事，这口血吐出来就好了。”艾伯特摆摆手，“你们的抗荷术式绝对有问题，在加速度推进到50G的时候，抗荷术式突然失效了，得亏我第一时间降低了推力，这要是在战场上，是真的会出大事的。”

“明白，我们会对这些内容做出改正。”哈弗茨点了点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建议吗？”

“我记得艾萨克和我说过，这套作战背包是供应精英级作战单位的？”艾伯特接过水漱了漱口，问。

“是的。”

“那推力的控制有点笨重。”艾伯特站到支架上，卸下背包，然后开口，“新的飞行装置推力确实足够，但是在细枝末节上有点粗糙了，现在大概只能支持到百精度的推力调整，再加上三个推进器现在没有动态分配，各个推进器在进行机动的时候得分别调整出力功率，在战场上，对作战人员的运算要求有点太大了，要我说，不如这样……”

说到兴头上，艾伯特干脆要了张纸，开始就地和开发人员讨论起新的动力分配设计。

虽然艾伯特十四岁就入伍，十五岁大战结束加入深渊探测队，理论他就是个高中肄业的半文盲。但是，这个人确实靠着深渊探测的空闲把大学学历拿了，不仅如此，他手里还有飞行装置设计，术式设计与自动化等一系列和飞行强相关的学科的博士学位。

以上的学位没有一个是靠他哥和齐格的势力帮忙，因为这个B的硕博毕业论文里的数据都是他自己亲自上天飞出来的，含金量高的夸张。对战后盖因斯布鲁克大公国的航空航天发展而言，艾伯特完全可以拍着胸脯说他在这其中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这个人甚至在闲的时候还编过一本叫做《自动化飞行术式的设计》的书，现在，这本书是大公国国立大学飞行装置设计专业的必修课课本，而他在无聊的时候设计的F100式飞行推进装置……

算了，这都叫F100了，不用说也知道这东西直接被采纳定型，成为制式装备了。

这也就是他不想去学校教书，要不然艾伯特就是一人搞定产学研三项的超级大佬。而且和一般的学院派不一样，艾伯特是真的敢亲自上实验机去飞出自己需要的数据来验证自己的猜想。这也就是后来深渊探测的压力增大，没有多少余地让他在闲暇的时候搞研究了，这才逐渐把自己在这方面的精力转移到了试飞上。

就算这样，艾伯特的试飞数据也是当前航空航天研究的重要参考，因为这个世界的风洞技术还相对落后，一些极限条件下的数据只能靠人飞出来，盖因斯布鲁克乃至于整个大陆东侧，都只有艾伯特有那个胆量和技术敢去飞那么极端的测试。

结束试飞，艾伯特开车和艾萨克离开。

“离演唱会没几天了，你的安保方案想的怎么样了？”车上，艾伯特开口问。

虽然这段时间艾伯特和谢丽尔都在有意识的暂时割断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但是你要让艾伯特在可能会遭受恐怖袭击的前提下不去管谢丽尔的演唱会，那就有点太低估艾伯特的道德水平了。

何况，之前他蠢，拒绝了爱丽丝邀请他来看谢丽尔演唱会的邀请，现在他想弥补一下这个遗憾。更何况他现在和谢丽尔保持距离也不是真想一刀两断，拿他本人的话就是【我得想想】。

爱丽丝死了之后他切实感觉到了感情的伤害有多强大，因此他是实在不想去伤害任何一个人了。

“首先，精英中队恐怕一个都没法在首都驻防。”艾萨克开口，“铎哥玛那边在边境集结了八万人带四个空军大队，其中有一个精英大队，现在三个精英中队已经开拔了。”

“不是有和平协议……算了，那玩意和张废纸也没差了。”艾伯特叹了口气，“三个中队都调过去，那首都的防空怎么办？指望格林华德的戍卫部队？”

他说是首都防空，其实指的就是演唱会。

“也只能这样了，这段时间正在给他们的训练上强度，希望可以让他们发挥点作用吧。”艾萨克叹了口气，“上次大战之后内阁一直在裁军，我也没办法。”

“只有戍卫军？空军的来不了？”艾伯特问，艾萨克摇了摇头。

“就戍卫军那群三年不飞仨小时的样子货？！”艾伯特大惊失色，“你最好是在和我开玩笑，就那群人？你还不如让我来。”

艾萨克看着他，嘴角逐渐露出一个【你上钩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