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睿第一个来到办公室，果然发现曹立睡在值班室的小床上，衣服都没脱。

“师父，醒醒，”张睿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我就知道您没回去。”

曹立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重重地打了两个哈欠，“小伙子，精力挺旺盛啊，来这么早。”

张睿嘿嘿一笑，“来吧，您最爱吃的包子，豆浆。”

曹立拍了拍他的肩膀，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开始大口吃起来。

其实，张睿知道，曹立之所以不回家，一是因为对案件的重视，另外就是最近与师娘的关系不太好。由于曹立为人耿直，得罪了不少人，一直升不上去，光这个副队长就干了五年。

于是师娘就托人走了关系，可以将曹立调到临市当刑侦副大队长，可是，不知他怎么想的，就是不同意。因为这件事，两人大吵一架，已经冷战好几天了。

这两天恰好赶上这个紧急的案件，曹立索性晚上就不回去了。

“师父，不是我多嘴啊，您跟师娘......”

“你小子是不是业务不饱和了，我再给你加点？”

“别。”张睿慌忙摆手，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李森提着几个包子进来了，“哎呀，来晚了，您都吃上了。”

“不晚不晚，”曹立一把接过，“来者不拒。”

这时候，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来了，纷纷调侃师徒三人的“亲密”情谊。

......

县公安局会议厅，副局长张有为主持召开关于“5.17”强奸杀人案的专题会议，会议桌前坐满了参与调查的所有人员。他首先表达了自己对案件的看法，接着传达了市、县两级领导对此案的重视，要求两周之内破案。

此话一说，办案警员便开始小声嘀咕，慢慢地，会议室就像炸锅了一样。

“静一静，”张有为沉声说，“老曹，你先说说目前的进展。”

曹立掐掉烟，把整个案件简述了一遍，包括从前天凌晨接到报案之后的初步取证，到昨天对现场仔细勘查，还有对附近小区和街道的走访情况。

接着，张睿、李森等人把自己的调查情况做了详细汇报，包括法医对死者体内提取到的精斑的检测情况。

最后，曹立给出了侦破建议：

一是扩大排查范围，搜寻被害人的随身衣物，二是继续搜寻符合特征的犯罪嫌疑人——一米七左右的陌生男子，三是对死者的人际关系进行调查，也不排除情杀的可能......

张有为听完汇报，基本同意曹立的调查方向，说道：“补充一点，既然凶手选择隐匿自行车，就说明要么是住在附近，要么是为了销毁证据。但是，我更倾向于第一点。”

“张局，为什么呢？”

“你看啊，自行车也算贵重物件了，有更多的方式换成金钱。”张有为说，“我觉得你们可以加大对附近居民的调查力度，特别是有前科的符合特征的男性。”

就在这时，公安局局长林东推门而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林东说着坐在了张有为身旁，“案件有什么进展吗？”

张有为将刚才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最后说道：“请林局指示。”

林东点了点头，说道：“这两天大家伙都辛苦了，我们县已经好几年没有出现过命案，所以上边非常重视，要求尽快破案。不管是为了完成上级领导交办的任务，还是给死者和家属一个交代，都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所以啊，最近一段时间，只要大家众志成城，就一定能够侦破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