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的。”

“就算是副大队长，哎，老曹，”张有为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借题发挥呢！”

“哎，张局，这你就......”

“副的！”张有为接着刚才的话题反将了一军。

曹立一时语塞，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对大队长这个事有意见，”张有为掏出一根烟递了过来，“市里不还在研究嘛，再等等。”

“哎，老张，咱可说好了，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有没有都没关系，如果这一次能够尽快破案，我相信市里会做出正确的决策。”张有为逐渐放低声音，“说说看，多久能破案？”

曹立思索片刻，说道：“按照目前掌握的线索，死者很可能是被强奸杀害，具体还要看法医的检验结果。我们在现场发现一名成年男性的脚印，初步锁定为犯罪嫌疑人的，但是，还有两个疑点没有弄清楚。”

“什么疑点？”

“一，经过勘查，现场没有发现任何血迹，凶手是如何做到的；二，据死者家属所说，死者每天都会骑自行车上学，那么，自行车去哪里了。”

张有为点了点头，觉得可以以此作为侦破的方向，在做了简单的部署和打气之后，就离开了。

不过，在走之前，他给曹立设定了一个破案时间：两周。

等张有为离开，曹立向机井房南侧的麦田走去，刚才他就注意到了一道麦田被压弯的痕迹，弯弯曲曲的，麦穗微微倾倒，但不是很明显。

不过，他很快发现，麦穗倾倒的方向正指向机井房，也就是抛尸的地方。

曹立沿着痕迹向南走，目测大概有二十米左右长，联想到死者的那一缕头发，他推测，这道痕迹就是凶手在行凶过程中拖拽留下的。

他对这条曲线拖痕仔细搜查一番，不一会儿就发现了一只粉色的凉鞋——36码，经过辨认，就是死者生前所穿。随着警员的搜索，另外一只鞋子也在拖痕附近找到了。

终于发现了死者的随身物品！

曹立还发现，麦田的拖拽痕迹一直延伸到旁边的一条乡村小路上，经过警方随后的了解，这条路就是死者葛晓丽每天上学的必经之路。

随后，曹立的脑海中形成一个画面：

葛晓丽骑车经过这里，被一名成年男子拦住，拖拽进麦田，然后拖着向机井房的方向走。在这个过程中，葛晓丽不停地挣扎，以至于鞋子脱落，头发也被凶手拽掉......

不过，曹立很快意识到缺了点什么，这一点也令他更加疑惑：

既然法医已经断定，死者是被钝器击打头部致死，而且伤势如此严重，那么为什么在抛尸的机井周围和机井壁上都找不到一丝血迹？

而且，在外围的调查中，更是没有发现任何喷溅状和滴落状的血迹，甚至拖拽过程中也未遗留下血迹？

这个疑问似乎恰恰印证了当时自己的猜想：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就在曹立思索之时，法医那边传来两个重要的消息：一是在井边发现的碎砖头与死者头部的伤口不吻合，可以断定不是凶器；二是在死者葛晓丽体内采取到极少的男性精斑，由此可以证实，这是一起恶性的强奸杀人案。

虽然没有找到凶器，但是发现这么一条重要线索，在场的办案人员振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