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答应你带他们出去,但是我可以答应你给他们创造出去的机会,至于敢不敢做能不能做只能看他们自己的了。”付义生似乎也有所妥协。
“这个月月底这一天岳大人和祁大人都不在矿场,这也是每年矿场守卫最薄弱的时候,也是他们的机会,那一天整个矿场都将听我号令,必要时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我绝不会故意纵容和无视,我不会拿我自己的生命来做这场交易,这是我的底线。至于林无月,我会在月底前想办法将她带上来的。”
听完付义生的话林无情显得有些犹豫,她明白这确实已经是付义生的底线了,但这依然充满了风险,连付义生自己都不能轻易离开的地方,天羽他们若要出逃那绝对是九死一生,并且只要是走错一步都绝无活下来的可能,究竟是让他们冒险一试还是继续在这矿场里等待机会呢?她一时难以抉择。
正在此时,只听得外头一阵嚷嚷:“那个混蛋在哪儿了?赶紧给老子滚出来!”不多时一个壮硕的身影出现在牢笼外:“付义生,你好大的胆子,老子我上回网开一面饶你一命,没想到你还这么不死心,你这是找死!”
粗壮的身材,毛茸茸的脑袋,还有那令天羽此生难忘的凶神恶煞的眼神。说话之人正是岳总管,此时他正站在付义生身后恶狠狠地瞪着他。
“姓岳的,当年你坏我好事,今天你莫非又要来多管闲事了?只可惜如今的我也不是当年那个任你揉捏的付义生了,你若是硬要来横插一手,那我也只能得罪了。”付义生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柄长刀,长有三尺,刀身狭窄,他伸手往前一比,身子一沉,竟摆好了架势。
见此情景,那岳总管呵呵一笑:“你要寻死,那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一伸手也将一柄硕大的精钢铁锤架上了肩膀,那铁锤较天羽矿区日常见的那种要大上好几圈,只锤柄就有四尺多长,锤头更是有碗口般粗细,通体都由上等精钢打造,隐隐地散着金属光泽,也不知有多少重量。
那岳总管也不做什么起手式,只是用心法将周身元气运行了起来,天羽看那气息竟隐隐有成形之意,显然还差一丝就将入三阶之境了。
此时的付义生也是微微皱眉,岳总管的修为明显还在他之上,他自然也不敢大意,踩着步法亮了一个刀影就闪了过去,那岳总管也不闪躲,抡着大锤子一锤就朝着付义生砸了下去,完全不管近在咫尺的刀影。
眼看着一个碗大的锤面当头砸来付义生也是一惊,自己那一刀原本就是以试探为主,因此并未用尽全力,便是伤到了对手也不会致命,可这一锤不一样啊,那是抡圆了往下砸的,竟似孤注一掷一般,这若是被碰着一下不死也残啊,不划算!
也好在他起手并未用尽全力,此时身子往右边一侧便躲过了这一锤的角度,只是自己也不得不收回那挥出的一刀,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刀还未完全收回,岳总管那锤子竟在空中划了个弧线拐着弯砸向他胸口,躲无可躲,此时他只能借着回收的刀阻挡一下锤子的力度,但毕竟力量相差悬殊,只一下便被隔着刀结结实实砸在胸口,虽然卸了大半的力,但依然被打得胸口发闷眼前发黑。
一旁的天羽也是瞪大了眼睛,这若非是岳总管有提前预判了付义生的躲闪方向,不然要将如此大的精钢铁锤在半空中拧出如此诡异的弧线来,那得多大的力量啊。
天羽在一边看得出神,付义生却是暗自叫苦,这力量实在是太大了,他脚下退了好几步方才站定,可谁知还没等他缓过气来,岳总管的第二锤又径直砸了下来,这次他哪敢怠慢,双腿往后一蹬,直接就朝身后退了出去,硬挡如何敢挡,那就先退再说。
可是令他绝望的是,岳总管此时手中的锤子竟脱手而出,那一柄锤子竟似活的一样奔向自己,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此时他尚未落地,因而除了拼命地用刀架着锤头往下压他想不到任何办法了,可奈何施加在那锤子上的力道太大了,虽然他拼命架开了,但是自己还是重重地砸在了身后的石墙上,脚下一个不稳便坐倒在地。
仅仅两招便扔了自己的武器,那岳总管想必是有十足的把握一击制胜吧,可惜了,自己虽然狼狈但算还是挡下来了,付义生心想,总该轮到自己了吧,自己可还没开始发挥呢。
他还想着要发挥呢,可是一抬头,岳总管已经到了自己跟前了,只见他顺手抡起地上的锤子又是朝着自己当头砸了下来,完了,交代了!此时付义生瘫坐在地,哪里还有躲避的可能,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他本以为这几年自己勤修苦练,总该和那岳总管已有了一战之力了,可谁知仅三招就直接交代了,他后悔了,要早知道岳总管那么凶残,就不该动手,可是现在已经晚了,那锤头已经近在眼前了。
他已经停止了思考,闭着眼等着灾难的来临,可是,出乎意料的,他竟没等来末日的时刻,却只听得头顶叮的一声巨响震得他差点双耳失聪,那是什么?他睁开眼,只看见监牢外正站着一名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