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给新爷办事的,你不要太过分了!”赵义忍不了把新爷给搬了出来,他不可能下腰去捡那通币,更何况胡三那一脚已经结结实实踏在了上面,这胡三也是有些功夫在身的,虽不比赵义高明多少但却胜在力量上,正面对抗赵义确实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这话咱就听不懂了,新爷昨儿个就已经知道赵爷您已经叛出了这道儿了,今儿大伙儿也都看得明白,您又是替那什么羽月团扛着旗,又替人拉着车呢,这会儿还腆不要脸地往新爷身上蹭,咱也就不明白了,新爷哪儿就亏待您了您这般的不给他老人家面子。”胡三接着说道。
胡三这话一半真一半假,不明真相的人听了还真就会以为就是这么回事儿,这不是当着众人的面说赵义是商区的叛徒么!赵义心里已然窝了十分的怒气了,真没想到这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家伙竟然还有这些小心思。
“既然如此,那便说开了,胡三!你该不会不知道新爷看重这羽月团吧!你今日挡着羽月团的车,真不怕我明日向新爷如实汇报么?”赵义狠狠地瞪了胡三一眼。
“嘿!赵爷!瞧您说的!新爷自然看重羽月团,要不然也不会专门令属下我前来减免您一半的过路费,您说是不是!”胡三还是笑吟吟地说,只是一如既往地透露着奸诈和嘲讽。
赵义心里清楚,今日之事就是胡三给自己摆下的局,自己越反抗就越会落入人家的套,为今之计只能忍着先过去,事后再来算这笔账,于是他又摸出四枚通币,恭恭敬敬端在胡三面前。
却见胡三一手端了过去,嘲笑道:“哟,人家都说赵爷您硬气,干啥都不带怕的,不曾想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哟!哈哈哈!不过想想也是,车都拉上了还有啥不能屈的,哈哈哈哈!小的们,拿上钱咱吃酒去了!”他虽是有意来戏弄赵义,但也知道这车矿到底是新爷关照过的,因此也不敢过多纠缠,既达目的,也就见好就收了。
胡三一走,那赵义哪里还愿意留着,早就一溜烟地跑了,踏出商区范围,他才感觉一下子轻松起来,想来也是可笑,那曾经自己横行霸道的地方今儿个竟像一潭泥沼般困着自己,他摇了摇头,这两天发生那么多事情,得好好理理顺才行了。
思索间,已经到了兑换矿石的石屋前,看着赵义近前,那固执事竟眼巴巴地赶了出来:“哎哟,这不是赵爷么,您怎么亲自押车来了,这些活交给下头的人干就好了嘛,来来来您这边坐着喝口茶歇一歇?”
固执事说的好听,赵义却听着刺耳,喊那么大声,是怕人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么?还坐?坐什么坐!坐着等人来围观么?他心里想着,差一点就骂出声来了,这些东区的人向来都是眼高于顶的,平时从不把他们商区的人放在眼里,今儿个巴巴地假客气起来,恨得赵义牙都痒了,敢情知道自己落魄了谁都想来踩一脚了?
“不坐了不坐了!回了回了!”他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折换了货,他拖了车就走,能多快跑多快,就恨不得插着翅膀飞了。一边跑一边心里盘算着:“过路费老子就从这里头拿了,一会儿回去了那小子要是再敢戏弄我,老子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