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青,由于花销的不节制,我陷入了经济急需。那个阴雨连绵的夜晚,就像命运的黑手,将我推向了一座充满未知恐惧的殡仪馆。为了那笔丰厚得让人无法拒绝的报酬,我鼓足勇气,接下了看守殡仪馆的临时工作。
当我缓缓踏入殡仪馆的大门,一股寒冷且带着腐朽气息的气流猛扑而来,像冰冷的蛇在皮肤上蜿蜒爬行。大厅里灯光昏暗得犹如将熄的烛火,四周零乱摆放着的花圈和挽联,在风中微微晃动,仿佛有生命一般。墙上挂着的逝者黑白照片,他们那空洞无神的眼睛仿佛直勾勾地穿透我的灵魂。我忍不住打了个剧烈的寒颤,牙齿不由自主地磕碰着,却还是硬着头皮,加快脚步朝着值班室奔去。
值班室里布置简陋到让人感到绝望,一张破旧的桌子摇摇欲坠,一把缺了条腿的椅子斜靠在墙边,还有一张散发着霉味的破床。我哆哆嗦嗦地坐在椅子上,试图让自己那如鼓点般急促的心跳平静下来。然而,窗外呼啸的风声和噼里啪啦的雨声,却像恶魔放肆的狂笑,让我的心始终悬在嗓子眼儿。
突然,一阵似有若无的奇怪声音从走廊尽头幽幽传来,像是有人在低声抽泣,又像是痛苦的呻吟。我的心跳瞬间如脱缰的野马,疯狂加速。我握紧了手中那唯一能给我带来些许安全感的手电筒,脚步虚浮地走出值班室。那声音似乎是从停尸房传来的,每靠近一步,我都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愈发浓烈,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用力拖拽着我的双腿。
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缓缓推开停尸房那扇沉重的门。一股浓烈得让人作呕的福尔马林味如潮水般涌来,呛得我眼泪直流、喉咙发紧。我用手电筒慌乱地照了照四周,只见排列整齐的冰柜在微弱的光线中泛着诡异的光泽,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正当我准备转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时,一个黑影如鬼魅般从我身后飞速掠过。我惊恐地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线在黑暗中胡乱晃动,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此刻,冷汗如决堤的洪水般从我的额头滚滚而下。我开始无比后悔接下这份如同噩梦般的工作,脑海中疯狂闪过逃跑的念头。但一想到那笔足以解决我燃眉之急的报酬,还有可能面临的他人的嘲笑和轻蔑,我又狠下心,咬咬牙强忍住了恐惧。
我如同行尸走肉般继续在殡仪馆内毫无头绪地巡逻,每走一步都觉得似乎有无数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在充满恶意地窥视着我,每一丝细微的声响都能让我的神经瞬间紧绷到极致。当我走到一个灯光尤为昏暗的拐角处时,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我的视线中。身影的脸部被深深的阴影严严实实地遮住,让人无法看清其面容。我惊恐到了极点,不受控制地尖叫起来,手中的手电筒“啪”地一声掉落在地,滚向黑暗的角落。
那身影不紧不慢地缓缓向我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我的心上,我吓得拼命后退,直到后背重重地抵到了冰冷坚硬的墙壁,再无丝毫退路。就在这时,原本就昏暗的灯光开始疯狂闪烁起来,紧接着整个殡仪馆陷入了一片让人窒息的黑暗。
我的心跳声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而急促,仿佛是这黑暗中唯一的生命迹象。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神秘的身影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近得我能感受到它冰冷的气息。我绝望地闭上眼睛,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能无力地等待着那未知的、足以将我吞噬的恐怖降临。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久许久,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当我战战兢兢地再次睁开眼睛时,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颤抖着双腿,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捡起手电筒,然后像疯了一般朝着值班室狂奔而去。回到值班室后,我迅速锁上了门,整个人如烂泥般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却被恐惧和疑惑塞得满满当当。
我努力尝试让自己混乱不堪的大脑冷静下来,试图理清这一系列诡异事件的来龙去脉。难道这座看似平静的殡仪馆背后,真的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还是这一切仅仅只是我在极度恐惧下产生的幻觉?
就在我思绪如乱麻般纷繁复杂之时,窗户上突然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手印。我惊恐万分地转过头,只见一个面容扭曲到极致的女子正紧紧贴在窗户上,直勾勾地看着我。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和深入骨髓的痛苦,嘴巴一张一合,念念有词,可我却因为过度的恐惧,耳朵里只剩下一片嗡嗡声,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我吓得全身的骨头都像被抽走了一般,几乎瘫倒在地。我拼命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已经完全不听使唤。女子的手竟然穿过窗户,像铁钳一般紧紧抓住了我的衣领。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地想要挣脱她的束缚,却感觉她的力量大得超乎想象,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就在我几乎要陷入彻底绝望的时候,一道耀眼的闪电如同利剑般划过天空,瞬间照亮了整个殡仪馆。借着这短暂而强烈的光亮,我震惊地发现,这个面容可怖的女子竟然是前不久在这里去世的一位年轻女子。我曾在只言片语中听说她是在一场离奇的车祸中不幸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