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渊皱着眉,仰头使劲一吞。
“咕咚!”
“好烫!”
金子刚吞下去,王之渊便感觉胃里一阵翻腾,一股股热量如浪潮般汹涌,散发至全身。
很快,王之渊全身的皮肤都变成了红色,像只煮熟的龙虾一般。
滚滚热气从他的口鼻还有耳朵中喷出,居然在他头顶形成了一阵白烟。
这是神意“吞灵宝骨”在炼化金子,里面含有极强的规则污染能量,所以炼化起来比较费劲。
同时王之渊还感觉有一股规则之力在探寻他的记忆,像是在评估着他的德。
只不过这股规则之力没存在多久,就被他的“吞灵宝骨”神意吞噬,化作了养料。
“嗝!”
“好撑!”
渐渐的,王之渊身体恢复平静,情不自禁打了一个饱嗝。
这块金子蕴含的能量超乎了他的想象,这还是他第一次有了饱的感觉。
同时他全身的骨头居然也在这股能量的强化下,提升了一个层次,宛如金石。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你们也吃吧。”
王之渊通过“妙音法螺”开口道。
这一关考验的是德,除非和他一样有神意保护,不然没有空子可钻,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把金子吃进去。
“咩!”
众人点了点头,一起吞下了金子。
就连秦临阁三人也没有犹豫。
他们有自知之明,这条命都是王之渊等人救的,况且王之渊还是全场最强者,不听他的还能听谁的。
很快,大部分人都拿起来金子,吞了下去。
有一小部分则有自己的想法,选择了喝水,甚至有极个别将金子和水一起吞了下去。
反正有了上一轮吃青草的教训,这次是没人敢不吃东西了。
“咩咩咩~”
金子下肚,很快众人就有了反应,全都忍不住叫了起来。
一锭那么大的金子在肚子里,自然会痛。
消化金子,需要用德,德多者,消化得就快,就多,德不足者消化得就慢,就少。
“有什么感觉?”
王之渊对曹蓉蓉问道。
“没什么感觉,就感觉肚子开始胀胀的,脑袋有点晕,但很快就好了。”
曹蓉蓉通过“妙音法螺”回复道。
王之渊瞬间想到,这八成是曹蓉蓉这一个月以来诵经礼佛的原因。
积累了不少功德,所以炼化金子炼化得很快,堪比“吞灵宝骨”神意。
紧接着他又看向其他人,风满楼和沈青画这两人也还好,皱着眉头,但没有太痛苦的表情。
秦临阁三人则满脸痛苦,一直在呻吟。
王之渊没想到,自己让沈青画三人每人救一个人,居然无意中增加了他们的功德,导致过这关的成功率增加,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时间缓缓流逝,众人吞吃金子和喝水的结果都慢慢显露了出来。
喝水者,全都被水胀死。
吞金者,一部分将金子全部消化,毫无感觉。
未消化者,身体发生变异,长出了不少羊的特征,耳朵变成羊耳,脚变成羊脚等等,不一而足。
王之渊身边,秦临阁长出了一条羊腿,另外两个女子则长出了羊角和羊耳朵
金水一起吞服者,变成人羊,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第二轮,死九人。
死亡率仍然高得出奇。
“还有最后一道菜!”
王之渊没在寺庙吃过饭,但也知道和尚吃饭一餐会上三次菜。
这最后一次,才是最凶险的。
没有理会众人的变化和感受,黄衣僧人再次出现。
这次,每个人手上端的,居然是一块块鲜血淋漓的肉。
这些肉都是羊肉,一看就刚切下来不久,还散发着浓烈的膻味。
这些肉块有大有小,大到一只羊腿,小到一只羊眼睛,应有尽有。
“这些,不会就是刚才那几只背着竹筐被抓住的‘人羊’吧?”
王之渊盯着棕衣僧人,在想要不要现在发难,这些“人羊”肉,他看着就恶心想吐,不管哪个部位,他都不可能去吃。
反正他手里还有九颗“古佛青莲子”,就算打不过棕衣僧人,也能保住一条命。
很快,黄衣僧人便将血肉分发完毕,鲜红的血液,流得满餐桌都是。
一股浓厚刺鼻的血腥气味,在空间中散发开来,令人作呕。
王之渊面前,也放着一只羊蹄。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这肉我不能吃。”
王之渊暗暗将意念放在“金刚降魔杵”上,用“妙音法螺”安排好了沈青画等人,时刻准备着动手,站起身来假意唱了一声佛号。
“笃!”
棕衣僧人颇为意外的看了王之渊一样,手无意识敲了一下木鱼,眼睛划过他左手的手镯,吓得王之渊差点动手。
不过幸好,王之渊感觉身体没什么异样,便强行忍住了。
棕衣僧人到现在为止也只展现了木鱼一件神咒具的能力,至于其他能力会不会让他不可抵挡,他心里也没底。
刹那间,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所有目光都看向王之渊,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惊骇。
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王之渊可以说话,他明明吃了青草,也不敢相信,他居然敢站起来直面棕衣僧人。
这究竟是有多大的底气和自信。
“笃!”
“善!”
良久,棕衣僧人嘴里蹦出了一个字。
全场震惊。
一个人,居然能让诡异妥协,这是从来没有听过的事。
“我的朋友们也都一心向佛,不沾荤腥。”
王之渊再一次开口,得寸进尺。
他知道,棕衣僧人也在忌惮他,这时候绝不能退。
“不可!”
棕衣僧人的手捏紧了一下。
所有黄衣僧人上前一步,怒目而视。
“有什么条件?”
王之渊毫不示弱。
棕衣僧人的回答在他意料之中,但他就是要打破开始那种妥协,要把主动权拿回自己手里。
“将这些羊肉烹了,你从中挑选七种不同部位的肉剁成酱,混合起来给所有人吃,有十人猜出是何部位,则这九人可免食。”
棕衣僧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提出一个极为苛刻,几乎是不可能达成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