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自顾自的讲着。
“我喜欢你,但我没办法跟着你去朝城,去修炼,去闯荡天涯,但我还是喜欢你。”
“如果你也喜欢我,但我不希望你会留在度城。我喜欢你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人生,我喜欢的是你所喜欢的一切。”
“如果那天你累了,闯荡江湖累了,我会在度城等你,但不要太晚,因为我会变的不好看的。”
陈玄祺听着温尔讲完,很久没有回答,陈玄祺流着泪,极力克制自己的抽噎不要发出声音。
但很难……
温尔留着泪,没有抽噎,她伸出手,想要抱抱陈玄祺,可…距离太远了。
“等我。”陈玄祺留下这一句话,默默转身离开了,温府的门轻轻关上了。
路尽转角,火光突然出现,照着顶上一个苍老的脸,那人一身黑色道袍,仿佛融入月色。
陈玄祺觉得奇怪,但没觉得什么,只想脚步越过他。
“王温陈李,各异其死。”八个字从黑衣道人嘴里慢慢吐出来。
陈玄祺听到“王温陈李”四字,双腿便走不动了。
陈玄祺转过身去看着黑夜道人,那黑衣道人也看着陈玄祺,那双漆黑、深陷在黑色之中的双眼,深邃而虚无。
陈玄祺看的有些发渗,有些紧张,忙问:“你是谁,你说的王温陈李,是什么意思?”
老人不慌不忙,一字一句道出原由。
“南安十六国,皆以我为尊。”
“尔欲善终,速离齐国。否温王李,皆因尔害。”
陈玄祺听的东一次西一处,听不懂半点道理,只是看着黑衣道人欲去,连忙说道:“道人,等等,阁下到底是谁?”
“南安十六国,季晚。”
“?”陈玄祺一听,心中本就不平静的河水翻滚起来,面前此人竟是八大仙人之一的季晚。
季晚以“东西任意道”踏入无上仙人境,少年封仙,一统南安十六国,迄今二百余载。
陈玄祺手止不住的颤抖,看着季晚,回忆着他说的话,心中不停颤抖,他急忙的想要一个答案,他现在急的就想下跪了。
“我不识先生大名,实乃我错。可先生刚才说言,究竟何意?”
季晚看着面前这个较劲的男人,掏出一个鬼怪面具给他,说道:“终有一用。”
陈玄祺接过,别在腰上。
季晚缓缓说道:“尔命中多难,但皆无丧,究其根本,尔友挡灾。”
“如果你不想体验生死之别,就此离去。”
陈玄祺:“我该去往何方?”
“死。”季晚顿了顿,“或者南安十六国。”
陈玄祺看着这个老人,心中像是被刀割一般,有种难以言说的痛苦,但他无力反驳,他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或许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比肩的人。
沉思间,季晚已经离去。陈玄祺取下别在腰间的鬼怪面具,拿出凭借着月光细细观望,一种别样的感觉从面具中透露出来。
那种感觉,恐惧直击心灵。
陈玄祺看着不忍,连忙又夹在怀里,不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