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这条皇家豢养的小狗宗师,竟然会如此不顾皇子的生死,倒是我眼拙了…”
敌袭的大宗师嗤笑道。
但宫内的忽然冒出的黑衣人却并未理会他,双拳凝聚着洪厚的真气轰然而上!
炸裂的空气都发出阵阵鸣爆,强横霸道的真气一路横推。
两人交手的中央,正是小承泽所处的位置,他此时全身呆滞在原地。
敌袭的黑袍宗师也是悍然出剑,大笑道:
“我倒要看看你这条阉狗,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真敢在此与我对招!”
而此时,宫内的那名黑袍人却是根本不在意,他在原地凝聚着如海啸般的伟力,直击上前,似是没有看到小承泽一般。
他忽的出拳,此招带着几乎肉眼可见的凝实和无上的气势,似是想要将小承泽和敌袭皇宫的那位宗师一同轰杀!
而当两人几近靠近之际!
倏的一声,小承泽感到自己被一只干枯的手拉了出来,抛到安全的地方…
而自始至终,那位宫内的黑袍人从未顾及过小承泽的安危,只想着借他之死,一举将敌袭的宗师重创!
原地,小承泽的身躯如遭电击般剧颤,他猛地抬头——已是二十三岁的模样。
呵呵…呵呵…原来是这般啊!
曾经在皇宫中,面庞稚嫩,弱小的孩童,此刻已被长成的青年的冷漠果决所取代。
他要肩负起老姜的期盼、娘亲的安危!
他不会输!也不能输!
片刻,李承泽缓缓抬首,目光所眺不再是东宫,而是漠视着皇宫大内…
东宫
“殿下,您的笔墨和画卷都已准备妥当。”
几名侍女和太监呈着物品放置在了案几上,于一旁候着。
太子瞥了一眼笔墨,眉宇间闪过一丝笑意,摆了摆手。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重要之事不要进来打扰我。”
言罢,下人散去,整个东宫内屋只剩下太子一人。
他站在原地,脑海中倒映着一位女子,那女子身材窈窕火辣,面容玫若四华…
他将空白画卷挂在帘幕上,手持笔墨。
沉吟片刻后,他点了点墨,手指开始慢慢的仔细画着,周围没有一件物品参照,但他仿佛却是在临摹一般,丝滑若水。
他扶着墨画,嘴角微掀,执笔点匀在画卷上。
他靠近画卷时很大胆,但当笔墨临在其上之时却是小心翼翼,生怕出现一点错误。
整个东宫都沉浸无声,因为他不允许有任何声音打扰到他作画。
他的手指不停挥舞,时间一点点流逝…
此刻,一個身姿游龙婉转,面容似仙飘渺的女子出现在画上。
他执笔的手停在了半空,笔上的黑墨一滴一滴滴落而下,但他却毫无注意,眼眸紧紧注视着画上女子,眉眼柔情似现…
此刻的京都皇家,一直争斗不休的两人,距离仿佛越来越远……
范府内院,书房
一位中老男子抚着胡须,他手上的事情好似从未停过,但目光却一直留在侧面的年轻人身上。
天色渐暗,夜幕降临。
此时,范建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折子,他抬眉正式的注视着范闲,心中道。
这小子还不错,很有耐心嘛。
“等急了吧?”范建终于出声问道。
“不急,儋州十几年都等了,不差这一会儿。”
范闲呈双手交叉状站立,面无表情的道。
“你这话带着怨气啊。”范建笑道。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