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沉迷的注视着女子不停玩弄书墨的玉手,他忽的眼皮一抖,好似回过神来了一般,道:
“姑姑,此事对我们来说是绝佳的好消息啊!那姜桓一去便是五年,五年之后,他就算回来了,我也定不怵他了。”
对面那位被唤姑姑的绝美女人好似没听见一般,只顾着写画着什么。
片刻后…
长公主玉手放下了手中的笔墨,轻声喃道:“权逼人来不自由……一剑霜寒十九洲,好诗!但此诗姜桓好似并未诵完…”
身着龙袍的太子都有点急跳眼了,连忙道:“姑姑,这诗词写的虽好,但并不是重点啊!”
长公主莞尔一笑:“不,这诗就是重点~”
太子闻言一愣,赶忙起身凑过去看,沉吟片刻,惊声道:“姑姑这诗…那姜桓竟是在表达对陛下的不满!”
话音刚落,长公主便将其否定,美眸露出二分欣赏,三分好奇和五分凝重:
“呵呵…也不对,亦真亦假,南庆圣子姜桓…你到底是個什么人呢……”
皇宫
庆帝手持着一纸文墨,喃喃道:
“权逼人来不自由……一剑霜寒十九洲……”
话音一落,庆帝便大笑道:
“没想到…我南庆圣子不仅武道卓越!这文采更是斐然不寻啊!”
堆满卷宗的案前,一位坐着轮椅的老人捧笑道:
“是极是极!如此文武双绝之人竟然如今才扬名天下,恐怕要不是陛下慧眼举贤,那此等良才,我庆国还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发觉!”
庆帝面带笑意的看着陈萍萍装傻拍马屁,道:“别说那些没用的话,朕唤你来可不是讨论诗词歌赋的!”
“黑骑是怎么回事?”
陈萍萍闻言,脸色一变,赶忙拱手:“陛下,臣正要解释此事!您的虎卫还在黑骑之中,此刻只不过是更换了蝉衣!”
“蝉衣…”
庆帝呢喃着,眼眸闪过一道光芒,紧接着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这会是金蝉脱壳?”
“呵呵……陈萍萍啊,你这条老狗能想得到,朕怎会想不到,但虎卫可不是吃干饭的…”
陈萍萍对着庆帝笑意盈盈,再度拱手:“所以,臣这不是想让我们这南庆圣子对陛下您莫生疑心才出此下策的嘛!”
庆帝再度一笑,手指点了点陈萍萍:“你还在装…他与李承泽不仅是表兄弟,还是至交好友,你会不知?”
陈萍萍何等的老狐狸,闻言赶忙拍着马屁转移话题方向:
“臣自是知晓,但终归都是陛下的子民嘛!”陈萍萍说完,眉眼微挑了一眼庆帝,紧接着道:
“此诗前两句公然透出了一些对陛下您决策的不满,也是因为两位皇子之间…”
“老臣也早就听闻过小姜圣子的真性情,所以在老臣看来…情理之中嘛!”
“况且此诗后两句小姜圣子也是告知了天下,他此行要展露庆国雄威,其实也是忠实了对陛下您的意思!”
庆帝闻言,不再言语,如渊的目光望着京都城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