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人，没必要得罪得太狠，他们大概率会有派上用处的时候。再不济也可以当作无聊时的消遣，毕竟你总能在这种人身上找到足够堕落的罪证。’

我只是遵循了圣职圣部的前辈们所做的教导而已。”

“好……好吧。”

没有去管被审判官过于坦率的回答而吓到的赫尔德，沃尔特问出了他真正在意的问题：“有跟那些人询问过关于神父的事情吗？”

奥丽安娜摇了摇头，说道：“警察那边什么都不清楚，有几个流浪汉倒是在出事前见过神父。按照他们的说法，神父上午从教堂里出来后，先是和那位霍华德会长一起去了趟霍桑街的那家皮革店，然后又去了趟镇西的皮革工坊，再之后的行踪他们就不清楚了。”

“不清楚？”沃尔特皱了皱眉，这和他预想的情况有些出入。

“欸，是的。不过，他们每人似乎有着各自不同的负责区域，也许其他区域的人会知道也说不定。”奥丽安娜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想可以考虑去找那位小福克斯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毕竟按照这些流浪汉对教堂的关注程度来看，小福克斯先生应该不会毫不知情才对。”

听到这里，沃尔特才了然点头，问出了自己的最后一个问题：“那些流浪汉有说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教堂的情况吗?”

“只是留意教堂的话，应该是差不多三年前开始的。而在大概一个月前，这些人被要求盯紧神父的行踪。乃至到了两三天前，‘给我看住那座石头建筑里的每一个人，我要知道他们到过什么地方，见过哪些人。’那位小福克斯是这么跟手下吩咐的。”

奥丽安娜回答地绘声绘色，甚至连小福克斯的话都学得有模有样。

沃尔特脸上终于露出了满足的笑意，他说：“看样子，我们抓到了一条真正有用的线索。这位小福克斯先生，恐怕和神父所面对的那个敌人有着更深层次的联系。”

“说起来，我在警察局的时候，还听到了一件让人在意的事情。”奥丽安娜像是闲谈一样，随口说道。

“什么事情？”赫尔德配合地提出了询问。

奥丽安娜饶有兴致地说道：“最近一段时间，镇子周围的几个村庄都陆续出现了一些报假案的情况，并且报案内容都是自家孩子失踪了。但当警察去问询这些报案人的邻居时，那些邻居的回答却都是从没见过这些报案人家里有过孩子。”

“嗯？”听到奥丽安娜的描述，正在思考其他事情的沃尔特来了兴趣，说道，“你在警察局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有人报案了？”

奥丽安娜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遇到的报案人是一对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夫妇。接待他们的警察似乎是因为类似的情况实在太多了，所以只是记录了一下就打算打发他们离开了。我出于好奇，所以当时就多问了两句。”

沃尔特看向奥丽安娜，意味深长地说道：“既然你刻意提起了这件事，想必是发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吧。”

“欸，没错，一个很微妙的发现。”奥丽安娜说着，语气中带上了些许回味，“准确的说，是我在那对夫妇的身上闻到了一种特别的味道，某种腐败的呕吐物的味道。”

“腐败的呕吐物……腐败……”赫尔德下意识地重复道。

下午才见过坎德尔的他，对于腐败这个词，现在依旧有些敏感。

“腐败和腐化可是有着不小区别的。”沃尔特提醒了一下赫尔德。

可惜，他同样没有想到这种味道究竟特殊在哪里，于是干脆直接向奥丽安娜问道：“这种味道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

“此前我唯一一次闻到这个味道的地方，是神父的遗体。只是当时因为那味道过于轻微，所以我并没有太过在意。”

说出这句话的奥丽安娜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人，脸上露出了莫名的微笑：

“没错，就是那具在圣所中被净化了三天的圣人遗体。而且我能肯定，那味道并不属于我们的神父。它最有可能的来源，是那位与神父交手过的未知敌人。”

“并且这味道，很可能与某位真神相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