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这剂药,王甫叔便能恢复一些神智和体力,只要如初在王甫叔那里给小蓠说项说项,王甫叔十有八九会答应。”郑如初坐到椅子上道。
李安明笑了笑不说话,楚潇咂舌道:“郑大家的意思是?”
郑如初笑而不语,抬头望了望天空,喃喃自语道:“有客到哩。”
白云朵朵突然散开,烈日变了脸开始暴晒大地。
三人互视一眼,李安明、郑如初率先跃上院墙朝小院东边的山落飞去。
楚潇朝小院厢房走过去,发动灵觉监控着以厢房为中心的方圆二里的范围。除了刚跃出的李安明、郑如初二人,小院东侧的山落密林中仍有一个气息陌生的人。
李安明、郑如初投入密林,落到一棵巨枝上站立,二人相望一眼同时往同一方向望去。
一白衣儒生男子俏立枝头,年在四十之间,手中拎一鸟笼,正在出口学鸟叫逗笼中的丝雀玩儿。笼中鸟叽叽喳喳地应和男子,与林间的山鸟和然一气。
两人均大感奇怪,在院中时两人均感到一丝紧张的杀气,此时此刻却杀气全无,一片祥和自然。
白衣儒生男子主动自我介绍道:“敞人白景行,见过两位!”
李安明朝郑如初望了望,耸耸肩。他初入江湖,并不知晓白景行是哪派人物。
郑如初朝他笑了笑微微摇头。
白景行把手中的鸟笼挂在树枝上,优雅的双手作礼,拱手道:“在下路经此地,见山中幽静清凉,故携铃铛来玩赏一番,打扰之处还望见谅。”
说罢顾自逗鸟儿玩去了。
郑如初、李安明均是傻眼,他这一言语说得诚恳,表情却是极不在意。郑如初望了望李安明,伸手去拉了拉他的衣襟,返身跃出密林。李安明望了一眼逗鸟的白景行,微一点头问好也离开密林。二人返回了小院。
“是什么人在院外小山?”楚潇问道。
李安明郑如初你眼望我眼,郑如初叹气道:“是一个中年的溜鸟书生,叫白景行,楚兄可知道此人?”
“白景行?”楚潇沉吟一会儿,一字一顿地念了念这个名字。
郑如初见他作出沉思状,以为他知道此人,忙问道:“这个白景行是何方神圣?”
楚潇拍额道歉道:“不知道,或许是哪个世外高人吧。”
李安明郑如初互望一眼,均不知这个白衣儒生究竟是哪个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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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张宅一会后少帅去哪里,害石坚之女找得好苦。”王福安道。
吴礼航盯着王福安笑了笑,讥讽道:“这位若说给其他人听,人家还以为王刺史是西胡人的官儿哩。礼航听来却只以为刺史大人是在开玩笑。”
王福安神色微变,随即向洛清墨示意求助。
洛清墨道:“确实有极美的少女气凶凶地来烟花楼,盛气凌人地要求王大人告知少帅的藏身之处。张宅一别后少帅去哪了,那姑娘好像说过少帅不在帅府。”
吴礼航耸耸双肩,苦笑道:“上军中挑了三匹马儿,然后去车市购了一辆马车,以作去洛都之用。”
洛清墨笑道:“原来如此,那来找少帅的姑娘,王大人说是西胡军石坚之女石可人。少帅和她是否恩怨纠缠甚深呢?”
王福安正襟危坐,一副悠闲坐等八卦的样子。
吴少帅长长吁了一口气,脸上现出无奈神色,苦笑道:“真是一言难尽,这位石姑娘大抵就是西胡军中女扮男装的白衣银袍将军,与我这个庆州军少帅吴礼航在边境交手好几次。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交际。”
王福安疑惑道:“那这位女扮男装的女将军今日为何气鼓鼓的来烟花楼找少帅的晦气?”
洛清墨揣测道:“估计是几番较量未分胜负后打出了感情,这就叫不打不相识。刺史大人觉得呢?”
王福安故作深沉地点点头,正色道:“此番来庆州,石姑娘莫非是来找情郎来了。”
少帅吴礼航看了看洛清墨和王福安,两人正笑意盈盈地看看自己。
“她若是心平气和地来询问二位那还倒好,既是气势汹汹而来,那铁定没好事。不过即便是帅爷我现在在她面前,她也见不得认得出!哎,说出这话小弟自己都没底气,女人的第六感太准了,准得离谱。”少帅叹气道。
洛清墨王福安相视一笑,均知吴少帅在军中作战时常以面具遮脸,又重装披甲的,石可人认不出来也还算正常,可石可人的第六感呢?。
少帅吴礼航又吁了口气,朝下面的广场望去,庆州府衙差和庆州军士兵正将各式的烟花整齐划一地排列摆放,中间留出走道。衙役和士兵同时也将各烟花的引线串联接好。此刻正忙的不亦乐乎。
“如若天公作美,今日晚的的烟花盛会,将会在戌时开始,亥时之间结束。这将是此年间庆州城的至美时刻。”王福安面露期待之色,畅然道。
少帅把目光投向物广场边沿的街市楼台处,热闹的氛围几乎冲向天空,行人车马穿杂横于街市,商贩吆喝交易叫喊之声此起彼伏地传到烟花楼来。
持有通行证的特殊人士陆续从四周的街市向广场中央的烟花楼靠近,从摆放好了的烟花之间的道路上走进烟花楼中。
烟花楼一楼二楼传来繁忙之音,开始忙碌起来。
“西胡使团今夜会来赏烟花吗”,洛清墨问道。
王福安观察观察天色,目光投向广场东面儿的一座高楼,叹道:“以州府衙役的力量不足以在四周布防,还得请少帅帮忙调动至少三千兵力协防。方可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