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城的夜晚总是需要和很多位毫不吝啬给予你红包的女士作斗争的,她们痴缠如丝,在你的身旁环绕,时刻想要亲你一口然后给你个红包。
她们从水泽中来,死在无数个寂寞的夜。
“啪!”陈强也没忍住,给趴在自己胳膊上的蚊子来了一下。
“啧,衡城蚊子怎么这么毒?”
被咬过的包痒的让人恨不得挠破皮,哪怕在心里默念清心咒也难以去除这种伴随着“嗡嗡”声而来的烦躁。
哪怕在这种环境下陈强的怀里也依旧抱着一包长条形的东西。
“原来是剑修啊,难怪舍不得花钱。”青鱼儿跟着陈阿蛮的步伐来到楼下,看着委屈的二人发出不屑的嘲讽。
“强哥,那只丑猫好像说话了!”薛湖的声音其实很小,但奈何作为一只猫,青鱼儿的听力有些过分的好了。
“说谁丑猫呢?你这个大块头五短脖子粗,竟然敢说和平小区最帅的青鱼儿大人丑?陈阿蛮!上!打死他!”
一股莫名的压迫力从青鱼儿的后脖颈上传来。
一道高大的人影像是被画出来一样出现在二人的眼前,她的手里掂着那只出言不逊的丑猫。面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柔和,但是配上那远超常人的身高,只会带给人无形的压力。
“晚上好呀,两位!”
没有血色的脸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鬼气森森。
“鬼!鬼!鬼啊!”
薛湖虽然身强体壮,五大三粗,但胆子却是最小的,陈阿蛮诡异的出场方式和惨白的面色直接给这个可怜的壮汉吓得晕了过去。陈强坐在旁边一个没注意,就被他倒下的身体砸了个正着。
“嘶,你砸到我老婆了!起开!”
丝毫没有顾及同伴情谊,陈强立刻推开压在剑匣上的薛湖,心疼的摸了摸红木剑匣,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宝贝剑。
剑修这死出,怎么过了一千年还没变。
陈阿蛮在内心默默地吐槽。
不过,是剑修就好办了。
一道强大的灵力控制住陈强的身体,然后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掌,红木的剑匣出现在一双没有血色的手上。
三尺长的剑在陈阿蛮的手中仿佛玩具一般旋转、飞跃,然后“啪”重重地落在掌心。
陈强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剑修,给你一个机会救你的剑,三十秒说出背后的指使者,不然...”
陈阿蛮以灵引火,施展引火术,橘黄色的火焰在剑匣的底端随风摇摆,下一阵风稍大一点,那火舌都会顺着红木直烧上去,烧穿红木剑匣,烧熔他的剑。
一想到这个画面,陈强就浑身颤抖,目眦欲裂。
“啊啊啊啊啊!别烧它!”
“哭?哭也算时间!”
陈强本打算保留一点自己的职业操守,但眼看着那个女魔头的火焰已经把剑匣的底端有些燎黑了。
“我说我说我说!”
陈阿蛮的手毫无变化,甚至隐隐看着如果陈强的下一句话不合她心意,就要把火再燃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