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种师中的一句话,就是将江文贤积累的莫大财富,统统分给了郑玄与鲁达啊!
“当真是好气魄!”
饶是先前小种经略放走了密宗圣女与老秃驴,郑玄也不得不心中赞叹一句。
只是除了即将到手的财富,却还有眼下的场面要收拾。
死了那么多手足与共的兄弟,剩下的又个个带伤,郑玄再次陷入到无兵可用的局面。
“彪儿,且去外边唤几个帮手,将兄弟们的尸身抬走,寻个好棺材好地方给葬了,家中的抚恤也都要足额给够。”
“另外再请个好大夫来,给兄弟们好好看看伤势,可别落下什么病根,咱们之后还要走的更远!”
……
十一月,渭州落了雪,天气甚是寒冷,日头难熬。
已经到了中午,郑宅中的厅堂内热气腾腾,是一个紫铜的火锅炉子点着炭火,烧热了一锅白水。
西北的羊肉极好,丝毫不膻,只用这白水来涮,才能吃到真正的鲜。
再配上上好的温热的酒,吃的桌边的三人满头大汗。
“彪儿,这天儿冷,受伤的兄弟们可都安排好了?”
郑彪的左胳膊还用竹板夹着,右手在锅中涮了羊肉吞入腹中,才抽空回应。
“大哥且放心,弟兄们我也都已经安排妥当,保证一个个开春生龙活虎!”
话音未落,却是又一筷子涮了肉来吃。
伤筋动骨一百天。
到底是炼气入体,只是养了十天半个月,郑玄同鲁达的伤势都已经蕴养好,甚至修为还有所精进。
只是手底下的兄弟们,却还是个常人,得好好修养才成。
但却也用不了百日。
绞杀江文贤那日,杀了十几个番僧,汲取了一股血肉精华,滋养了兄弟们的体魄,使得伤势能更快痊愈。
吃了半晌,却是酒饱饭足,一股热气从脚底板直透天灵盖,三人俱是敞开了怀。
“哈哈,贤弟,且较量上一场!”
“正有此意!”
郑玄、鲁达,各提了棍棒,就这样光着膀子迎着雪,在这院子中交起手来,郑彪儿也捉了碗酒,在一旁看着。
“好!”
却是舞到棍法高深处,郑彪儿奈不住喊起来。
而院子中雪被掀得狂舞,像是龙与虎斗,各使尽了本领,却没有一个下风。
两方斗罢,头顶的汗都是腾腾直上,要窜到天穹去。
“哈哈,又是打平了。”
“还是哥哥让了弟弟一手。”
“哪里哪里。”
如此场景,显然是常常上演了。
郑玄自感一身的技艺,也总算能撵得的上军中好手的水准。
再想着往深处钻研,却被鲁大哥说了一句够用。
说是那战场上成千上万人相撞,个人再勇武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有足够强悍的军队,才能改变战场走向,决定国家命运。
“贤弟,你志不在武道,不如将精力放在大事业上,洒家给你做冲锋的大将!”
想着这些,郑玄回过头来转向郑彪。
“彪儿,城中的灾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却是都没有提,去见小种经略相公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