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光心中也多少有些歉意,自己怎么一不留神就把人晾了这么久,也难得沈若容如此大度没有怪罪,他带着些许的歉意开口,“沈小姐,实在抱歉,我本来也没想到这一路上会花费如此多的时间,耽搁了你这么久,还请原谅。”
听顔光的语气还是这么生疏礼貌,沈若容免不了有些失落,但也并未表现出来,而是绣眉微皱的询问,“你此去寻找白公子,难道路上遇到了什么事?可有妨碍?”
“多谢沈小姐挂心,并无大事,”,顔光笑的颇有些尴尬,自己头脑发热就跳去救人反而害的自己和白珝被困崖底这么久,这事怕是这辈子都不能说出去,不然就不只是丢脸这么简单了,他心虚的眨了眨眼睛,“就是,被误导迷路了而已。”
白珝站在顔光身旁,看了看沈若容后,又瞥了顔光一眼,淡淡道了句,“我先回锐锋阁。”,不待顔光转头去看他,白珝便已经迈步绕过他径直离开。
眼瞧着白珝走开的背影,顔光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与沈若容面面相觑,顿了顿才又开口,“他这人就这脾气,沈小姐莫要介意。”
沈若容也并未多留意白珝,对着顔光浅笑着微微摇头,“顔光的朋友都是真性情,武林盟那次得见,若容便能看得出来。”
顔光笑着开始打哈哈,“他们啊,一个两个都是不着家的家伙,无拘无束惯了,就那德性,只是,武林盟那次毕竟是沈小姐招亲,我们那么一闹,着实有些对不起你了。”
顔光的话多少还是让沈若容想起了不少的本就烦闷的事,不得不嫁的言别离,爱慕却又丝毫没这个心思的顔光,掌管武林盟一贯强势的母亲,这一桩桩一件件始终萦绕不去,听到顔光对他朋友们的说辞,沈若容心中有着难抑的艳羡,她再三思虑后,眼神在顔光脸上打量了一圈,抿了抿唇才又开口。
“顔光,若容的心思,在武林盟时当真是句句肺腑,或许你现在还不那么想,但是就如我们再见那次所说的,若容决不是拖沓误事的弱质女流,自认并不蠢笨,也有些功夫底子,不知若容可否同他们那般也只是先和你做个朋友。”
“沈小姐言重了,”,沈若容的话让顔光有些无措的赶忙打断,“我们这些人又无需讲那些场面话,交朋友只需有眼缘便仅是一瞬间的事,哪有那么多要求条件,多个朋友多条路,能与沈小姐结交,顔光荣幸之至。”
毕竟有沈云飞的事在那摆着,顔光对于沈若容的话不免有些生疑,但是既然人家都开口了,哪有推回去的道理。
不管怎么说,顔光的话还是让沈若容舒心了不少,不自觉就想要倾吐心事,她略微叹了口气,“交朋友或许于你来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但我不一样,我娘她对我向来管束良多,小时候无法,只能听命,大些了才有机会能出门游历,恣意洒脱的生活从来都是我梦寐以求的事。”
这话让顔光也不免有些胸闷,沈若容当然不可能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己娘有什么不好,但以他对沈云飞的了解,那句轻描淡写的管束良多,不用想也知道沈云飞对自己女儿的态度会有多强硬,于是他也温言开解沈若容,“沈小姐也不必心丧,既然我们是朋友了,若日多得是机会可以四处见识,肆意潇洒的生活岂不是拈手可得。”
沈若容难得展颜一笑,“你说的那些生活,还真是叫人向往,想来白公子他们更是自由自在了,方才听他说要回锐锋阁,难道他之前也一直居于山庄内么?”
沈若容无心的一句话却让顔光有些犯难,莫不是女子都这般心细如丝?白珝随口一说她居然就记住了,其实被她知道白珝住在这里也无所谓,但是白珝那一句回锐锋阁,任谁听了都觉得他与逸剑山庄关系匪浅,但是顔光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白珝曾为大哥做过事,不知道沈云飞究竟同沈若容提起过没有,但是既然她问了,顔光索性直接亮明立场,他白珝就是逸剑山庄的人,其余的谁也别打他的主意。
“沈小姐果然通透,白珝他是逸剑山庄的老朋友了,这里一直都留有他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