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姑娘,沉思了好一会儿,突然瞪大了眼睛:“你是杜萓葶?你已经长这么大了!”我突然想起记忆里有个天天跟在我屁股后头的小女孩。我一直以为是那个表妹啥的。
“我女中都毕业了!”她的语气有些不悦。
“既然你还记得,那怎么叫没见过不了解。再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你反悔了。”
“杜伯伯,我真的不记得了,而且那时候我才十几岁。读中学我就没再见过了,确实没印象了啊。”
“那你自己决定吧!我不管,记得我前面说的话。”老头发脾气走了。
“我爸爸脾气不好,咱们家随着大人进京。先是送给了侧福晋家里做衣服。再进宫出宫,母亲就一直担惊受怕,水土不服就这样走了。从小我就寄养在你家,所以当时开玩笑都说我是你的童养媳。后来你父亲觉得这么说太难听了毁我清誉。就和爸爸提出结为亲家。而且……你家不是都下聘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蚊子哼哼一般。
我沉默了片刻,如果真要这样结婚,我还真不敢想象。要说合适,确实挺合适的,毕竟现在的姑娘淳朴,没有太多的心机和算计,让人很放心。但是,这一切似乎来得太快了些。于是,我鼓起勇气问了她一句:“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啊呀!”她突然发出一声惊叫,然后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逃回了屋子里。
这时,老头憋得满脸通红,从旁边走了过来。他甩给我一张纸,说:“她答应了,按照纸上的要求去办。快走快走,别让我再看到你。”说完,他便用力地将我推出了门。
我手中紧紧握着那张纸,心里有些茫然。对于这个老头的想法,我实在琢磨不透。当我仔细阅读纸上列出的条件时,才发现这些都是一个老父亲对自己女儿深深的关爱与呵护。上面详细地写明了黄道吉日、吉时、婚礼仪式、服饰、酒水等方面的安排。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由老头亲自操办的。而我只需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就行了。相比起后世那些复杂繁琐的婚姻习俗,这里简直是太简单明了了。至于需要购置的物品,也都是一些婚后生活所必需的东西,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终于下定了决心。一个人的生活实在是太过孤单寂寞,漫长的几十年岁月该如何度过?这个姑娘给我的感觉很不错,如果能够与她共结连理,或许会成就一段美满的姻缘。杜萓葶,萓葶寓意着谐和、妥帖,她本人也确实如此,温柔婉约,令人心生欢喜。
那就按照计划行事吧!这些天要将婚事安排妥当。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就要认真对待。曾经的人们车马慢,一生只能钟爱一人。我渴望体验这种专一而深情的爱情。
但时间上可能会有所冲突,需要提前请假。于是我前往学校告假。出乎意料的是,几乎所有认识的老师都前来祝贺,并表示想要喝一杯喜酒。他们的热情让我深受感动。毕竟如今教师的收入并不丰厚,尤其是在这个时代。其实,教师收入最高的时期应该是民国时期,特别是那些大学教授们。可惜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大家的经济条件都比较拮据。
其次是木库的工作,初一正巧是对账。所以也去告了假,管事让我等一等再走。把我拉到一旁:“多了弟兄们给不了,有一套苏作的桌椅,宫里没人喜欢,就当咱们随礼了。晚上留门,咱们给你送来。”也不等我回话拍拍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最后,我发现自己没有亲人了,而与我关系最亲密的人便是我的老师。因此,我必须向他汇报这件事情。毕竟,师父如同半个父亲一样重要。当我将这个消息告诉师父时,他自然感到非常高兴,并表示一定会到场祝贺。他甚至开始思考应该准备些什么礼物,穿着什么样的衣服以及要说些什么祝福的话语。这让我感受到了师父对我的关爱和重视,心中充满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