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头还是照例发表了好一通训话,才让大家下课。秦书雪夹在人群里宣传了好久她的代写服务,还真招揽到两个人愿意试一试。不管怎么说刚开始服务就能有顾客,秦书雪已经很满意了,到时候写出来东西,效果好了之后绝对会有回头客,而且来找她的人会变多。
秦书雪满意地哼着小曲,和羽飞绫一起去下节课的教室。上次她受了伤,还没上过这节课呢,虽然估计不是什么有意思的课,但还是想见一见。
谁知道走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跳出来一个弟子,眼看着秦书雪额上那道疤,就拦住她不让走:“秦书雪是吧?我们医馆有请你。”
“我还要上课啊,下课再去行不行?”
那名弟子很执着:“上课不重要,现在过去比较重要,要不是颜师兄走不开,就不是我来叫你了。”
秦书雪没办法,可能老天不让她听这节课,她也乐得不学了,跟小弟子走了。
一进医馆,颜玉泽似乎刚结束治疗,用帕子擦着额上渗出的细汗。单于宜站在他旁边,甚至还有衡离,脸色差得厉害。
那个治她的弟子兰阳霁低头站在那里,浑身发着抖,不断地认错。
这搞什么三堂会审的架势?秦书雪一头雾水,都不知道该不该进屋。
这是赶上颜玉泽教训弟子了?秦书雪刚想退出去,衡离就招呼她道:“秦书雪,你过来。”
颜玉泽显然气得不轻,胸膛一起一伏的,到底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只是不断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他对兰阳霁面色不善,对秦书雪还是关照的,指了指椅子道:“你先坐,等会儿问你什么你说实话就好。”
秦书雪猛地明白过来,她伤口好得那么快,恐怕是颜玉泽察觉到不对,东窗事发了。兰阳霁自然也逃不过一顿罚。
想到这里,她还是没敢贸然开口,万一是别的事情,不就不打自招了。
颜玉泽指着兰阳霁就道:“书雪,是他给你治的伤吗?”
秦书雪咯噔一下,果然还是因为这个,她赶紧辩解道:“是我心急,大家都走了,我就找他给我治伤。他原本是不同意的,可我说我无论如何也要去,就拜托他了。”
兰阳霁一听秦书雪还在替他说话,当即眼泪就流下来,然而还是什么都不敢说。
颜玉泽听秦书雪把错揽到自己头上,觉得秦书雪这人还不错,但还是接着训话下去:“你这是对自己身体不负责,也对医者不负责,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谁来担责任?”说完他看了一眼衡离,衡离正冷冷地盯着自己,好像责怪他话说重了。
天啊,这是什么护犊子的人,天地良心他说得已经很温和了好吗?
衡离打断了颜玉泽,自己说道:“秦书雪,是不是玉泽师兄和于宜师兄都对你太好了?他们每次替你检查替你治伤都仔细得不行,你还不明白身体的重要性吗?我都没追究你贸然跑去,是颜玉泽跟我说这件事我才反应过来。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颜玉泽无语:你自己说的话也很重好吗?
为了平衡一下秦书雪,他疾言厉色对兰阳霁道:“还有你,兰阳霁,你知不知道做手术要有其他人在场?这次是秦书雪,换了别人,留下的这些后遗症发作了来找你,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