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就是逛街的,能不能让俺过去瞧瞧?”李欧克开始随口胡说道。
旺达用力拍了拍他的手臂,笑着对血镰说:“我们在找一个年轻人,他可能是被你们从断桥镇带走的,因为他在兆吨镇居住的姐姐给他写了一封信,我们就是送信的。”
“送信?送到这里来?你们这么敬业的?”血镰觉得挺可疑的:“你们来的方向是蟹人的巢穴,就算你们实力强悍,做什么不比当信使强?”
“话是这么说,不过俺觉得你太小看信使这个职业了。”李欧克摇摇食指,指正道:“信使这个职业,即使面对攻城大军、亚空间、巨龙或者神魔之类的,也会保证当你走到户外的一瞬间找到你,这才是专业的信使。”
“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你,但是我总觉得你是在胡扯。”旺达翻了翻白眼,示意血镰不要回应李欧克的瞎话。
“如果你们是找那个刚被带回来的年轻人,我能让你们去和‘血父’沟通,记得手脚干净点。”血镰打开身后的铁网门,露出后面的休息站,里面蹲伏着好些带着铁口罩的掠夺者。听到开门的声音,它们纷纷转过头来,用闪烁着红光的眼睛盯着三人,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
“没有我的命令它们不会对你们下手的,放心过去吧,但是不要有多余的动作,这些有严重‘血渴’症状的‘血奴’并没有太高的智慧,尽量不要让它们误解吧。”血镰如同绅士般鞠身挥手示意两人进去,脸上却带着挑衅的微笑:“相信经历过攻城、亚空间、巨龙和神魔这些的信使是不会害怕这种小场面的嘛。”
“那当然。”李欧克还假装代入到无所畏惧的信使角色,大步的往里走去,旺达只好对血镰点点头,连忙跟上。
自动围拢在两侧的血奴为第一次光临的两人引导到了一个地铁的候车平台,这里点燃着大量的红色蜡烛,四周摆放着精心雕刻的掩脸天使,凝固的蜡迹如同红泪一般在它们的双手上往下淌,两道铁轨中间的位置被整齐的摆放着一排排红木长椅,数个全副武装的人类在椅子上低头作祈祷状。
李欧克拦下试图询问祷告者的旺达,向着斜上方指了指,在二层的栏杆缺口处,一座高耸的浮雕台座上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两侧站立着两个守卫,三人正俯视着旺达和李欧克。
两人从一侧的楼梯往上爬,接近台座时被其中一个披着红布带着狗头面具的女性守卫拦住去路,她手上带有逆齿的刀刃抵在李欧克的胸膛上,圆瞪着布满血管的眼睛透露出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似乎下一秒便要将李欧克枭首。
浮雕台座上传来一阵叹息:“让他们过来,瓦尔基里。”
瓦尔基里似乎有自己的想法,并没有将武器放下,而是用力的往前施压,看着李欧克被刺破皮肤流淌出来的血液,兴奋的舔着自己的嘴唇。另一边身披赤红铠甲脸戴黄金面具的长发守卫冲过来,一手勒住瓦尔基里的脖子,一手把她的手腕扯住,强迫她远离李欧克。
李欧克放下抵在瓦尔基里小腹的‘怒吼者’大砰砰,和长发守卫同时点点头,挑衅的瞄了瓦尔基里一眼,躲开她啐出的口水,施施然靠近到浮雕座台上。
坐着的人影在一阵机械结构的活动声里站立起来,离开了陷入阴影中的座台。
那是一个身穿动力装甲跟李欧克差不多高大的男子,整体血红的装甲上装饰着如同断桥镇的双翼血滴浮雕和写满文字的勋带,没有佩戴着的头盔被夹在左手,右手握着一把长剑,长剑剑柄有铁管连通背后的喷射背包。他的脸庞如地铁里的浮雕一般精致,但是很难想象的是,一张如此精致的脸庞上有着阳光和阴郁两种完全相反的气质,就像他的眼睛同时存在着平静与疯狂一般不可思议。
“我是这巴尔教堂的主人,万斯·圣·吉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