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刚打发走,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接女儿进宫小住的宦官,没想到就又来了一尊前来探望女儿的大佛。
“太子?”
“舅母。”
——
前世,赵庸纳柳如烟为奉仪前,曾有几次,经过这朝阳院,太多的也记不住了,只记得,无论何时,院里都飘荡着一阵花香。
“舅母,花呢?”
“什么花?”
赵庸也没说什么,目光深沉,加快脚步往朝阳院,梁朝房间里走去。
听梁母这语气,这里应该是没有花的。
梁朝在太子眼里,形象只比在梁不讳那里的好那么一点点。
昨晚那个人,太子心里已有了七八分肯定,至于剩下的几分,凡事都有变数。
“太子?春桃见过太子爷,拜见夫人。”
赵庸正想跨步进去时,衣袖猛然被人捉住,力道还不小。
再看春桃也没丝毫要让开的意思。
众目睽睽下,赵庸就这样被梁母扯了出来,太子的面子马上就要挂不住了,关键时刻,梁母用一番话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太子和阿朝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现在你们都大了,理应不该再这样了。”
梁母这句话,看似体现出太子赵庸和女儿梁朝的友好关系,实则并非如此。
这些年,太子专于政事,梁朝勤于学业。赵庸与这位表妹同场次数仅仅只有数次。他甚至连这位表妹身高几许,腰身几宽,喜欢吃甜的,还是喜欢吃咸的都不知道。或许,也已经忘了。
“舅母说的在理,今日马场之事,幸得阿朝挺身而出。孤……我带了些安神香和补品过来,不知道阿朝现在怎么样了?”
春桃一听,心里觉着这位太子殿下对她家小姐还是很好的,“回太子爷,小姐刚刚睡着了。可能是被吓着了。”
“吓着了?”
“春桃。”
梁母喝斥道,刚刚还杀了一匹马,怎么还会被吓着,这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不讲事实吗?
赵庸但笑不语,随后又向梁母说道,自己的东宫没什么人,冷清得很,今晚想在这里用了晚膳再走。
作为舅母的,侄子想要留下来一起吃饭,这哪里可以拒绝?不仅不可以拒绝,还要好酒好菜招待人家。
“这,太子要是不嫌弃,那就留下来和大人小吃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