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葛济冷笑一声,冷声道:“急什么呢,在摘取你的修真根基之前,还需先挑断你的足脉。”
“为何?”张诸惊怒交加地质问。
“我只是奉命行事,莫要怪罪于我。”葛济的回答令张诸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因张让那个奸贼所设下的陷阱!
他们在无法杀死自己的情况下,竟使出这等卑劣手段,真是令人齿冷!愤怒至极的张诸在心中狂吼,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曼妙身影突然闪现,挥掌将葛济击退。
那身影自然是刁秀儿无疑。葛济立即意识到形势不对,想要反击,但刁秀儿这时忽然绽放笑容,眨眼间指尖轻挑,一股媚惑之力弥漫开来。
紧接着,周围的时空仿佛扭曲变形,现出一个与当前环境完全相同的场景。在那个场景中,张诸的足脉已被挑断,修真根基亦随之失去。
目睹此景,张诸不禁身体一颤,面色惨白。刁秀儿见状,转身面无表情地解开捆绑在张诸身上的禁制。
她这一刻的表情与先前媚惑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秀儿姐,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眼前的葛济犹如呆立木桩一般,张诸满腹疑问。
刁秀儿望向张诸,淡漠地道:“此乃儒家秘法,幻阵之道……自己穿好衣物吧。”
听闻此言,张渚赶忙提起了裤子,有些尴尬地道:“谢过秀儿姐。”而后他又困惑地问:“那么他们现在是在幻阵里了吗?”
刁秀儿轻轻点头,回应道:“待幻阵消散之后,他们会认为已然成功将你剥夺了修行资质。”
……张诸心中惊奇不已,对于幻阵这一秘法,他此前从未听说过,未曾料到其威力竟如此巨大。
此时,刁秀儿忽然自怀中取出一只腥气扑鼻的血色乾坤袋,掷于地面之上。
张诸目睹此景,顿时满腹疑惑,出声询问:“此为何物?”
刁秀儿并未回应,仅是冷眼瞥向张诸的丹田之处,这一瞥竟令张诸周身气血一紧,全身不由得微微颤抖。
莫非此事与他猜想相差无几?看到那染血的乾坤袋,张诸脑中闪过一丝骇人的念头——那恐怕是刚刚斩下的……
这位看似娇媚的女子出手竟是如此狠辣!心中暗自惊叹的同时,他对刁秀儿的敬畏之情陡然增加。
“何人之物?”张诸终究没能忍住,再次追问。
“一名强夺仙女清白之恶霸。”刁秀儿淡漠地回答,又瞥了呆立原地的张诸一眼,“你还要继续停留在此地么?”
“走!当然要走!”张诸立刻跟随刁秀儿离开了静室。
待他们走出静室,张诸发现四周的内侍们竟然全都被一种神秘幻阵困住无法动弹。如此神通广大,刁秀儿的实力显然远超出他的预料之外。
出了静室,刁秀儿神情严肃地看着张诸告诫道:“从今往后,你已不再是凡胎俗子,务必小心隐蔽自身,一旦被人识破,恐怕你遭受的惩罚不止是丧失修为那么简单。”
对于这一点,张诸心知肚明,遂点头应允。然而内心深处,他对此事却是懊恼不已。
刁秀儿此刻摊开手掌,开口道:“东西带来了吗?”
张诸瞥了她一眼,苦笑道:“秀儿姐,那样至关重要的物品我又怎敢随身携带?你先回去吧,我随后便送去。”
刁秀儿深深地看了张诸一眼,郑重其事地警告:“希望你言出必行。”
说完,刁秀儿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之中,留下一个英姿飒爽的身影让人回味无穷。
张诸独自站在静室外的角落,眼神变得冰冷如铁。他暗暗发誓:今日受辱之事,必将百倍讨还于张让之身。
这时,小环走进张诸的视野之内。张诸立刻做出极度痛苦的表情,发出哀鸣之声。
小环闻声赶来,满脸关切地道:“掖庭大人,您没事吧?”
张诸瞪了小环一眼,语气冷硬:“你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小环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低头羞愧,手足无措。
张诸见状,遂言:“扶我回去吧,我现在寸步难行。”
小环连忙点头答应,毫不犹豫地抱起了张诸。瞧她面色镇定,显然是当真以为张诸已是无根之躯了。
……
……
西园之内,张让与众宦官围聚在葛济面前,凝视着他手中捧着的那个疑似源自张诸之身的东西,一时之间皆默然无声。
“真就出自那孩童身上?”一人难以置信地问。
“亲手所为,不敢欺瞒。”葛济坚定地答道。
一时间,众人再度陷入沉寂。眼前的物件无论如何都难以让他们相信,竟是一名仅有八岁的孩童应有的尺寸。
然而这确凿无疑,正是葛济亲自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