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位表演者为我们献上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他在煞血鬼的攻击下坚持了整整一个小时!真是一场绝妙的表演!”
穿着礼服的骷髅滔滔不绝的想起了他口中的表演,雨成云几次想插话都没成功。
“那是一位优秀的演员。在面对煞血鬼的时候,他先是一个闪身躲过了攻击。但煞血鬼反身便咬住了他的一只手臂。”
“被煞血鬼咬住手臂后,那位演员猛的一拽,他的手臂便被撕下了一大块血肉。那真是美妙的音乐啊!肉与骨分离时的噗哧声,鲜血滴落的滴答声,就像一首交响乐。而演员的哀嚎,则为这首交响乐注入了灵魂,使其达到了全新的高度!”
“两只手均被咬断后,煞血鬼咬住了他的大腿。不用说,又是动听的哀嚎。但接下来,煞血鬼吃掉他的腿才是这场戏剧最让人难以忘怀的地方。”
“您听过骨头被咬碎时的声音吗?我听过很多次,自认为已懂得这种乐音。但那位演员让我知道了自己的见识有多短浅。”
“‘咔嚓′一声,那根腿骨便断了。无比的清脆,无比的悦耳。那是我此生听过最美的声音之一。仅有那些低等生物被做成魂灯时的哀嚎能与之俊美。”
“碎骨与血肉混合在一起被咽下,哀嚎久久不息。鲜血铺陈,让舞台变得更加艳丽。他疯狂扭动的身体,则为这场演出增添了视觉上的观感。”
“四肢被煞血鬼吃下后,如果是普通人,这场演出定已接近尾声。可他竟不断在舞台上滚动,又将这场演出延长了几分钟。”
黑衣骷髅似乎在回忆一顿丰盛的晚宴,可在一旁听他讲述的雨成云已经头皮发麻。
他脑补出了一个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很可能只是像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个人一样,因为对血腥味不适便被扔到了这个地方,在强迫下一只煞血鬼决斗,四肢被咬断后依旧徒劳的滚动身体,最终变成煞血鬼的养料。
最可怕的是,有一群高高在上的人坐在观众席上,他们颇有兴致的看着这场演出,对这个可怜人试图让自己活下去的举动指指点点,最后在他被咬断脖子时哄堂大笑。
“啊!多久没有听到如此优美的音乐了,多久没有看到如此精彩的演出了?陛下与他的仆人许久未曾过了,也许是对上一场演出不满意吧。那一场有两个演员,似乎是上上场演出的那位演员的家人。”
“但她们的演出就差多了。她们一位二十几岁,一位才几岁,演出技艺差一点确实可以理解。”
“可惜了,陛下对那位女丈夫的演出十分满意,便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和自己的孩子有机会在陛下面前演出一次。″
“谁能想到,她们的技艺会差那么多呢?演出不到半个小时便结束了。一开始还是很不错的,煞血鬼对她们两个很感兴趣,那位母亲拼命保护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一只手被咬断了。到这里,这场演出都还称得上不错。″
“可不知为何,煞血鬼突然失去了攻击的欲望。无论我怎么吸引,煞血鬼就是不肯发动攻击。”
“陛下对此十分不满,无奈之下,我只得让一只血魅妖去代替那只煞血鬼。”
“可惜的是,血魅妖的攻击速度太快了。除了陛下和几位实力强大的仆从,大家都没有看清具体过程,我不得不重新找了几个演员表演了好多次。这也是一个败笔吧,让观众无法看清演员在干什么是重大失误。”
骷髅还在说着什么,可雨成云已经听不下去了,他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一把手枪。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灼热的幽能射线便终结了他的生命。
“呼……呼……”开完一枪后,雨成云心里好受了一点。他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否则可能会见到更多突破认知底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