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你最好别有所隐瞒，这对我们都好。”莫利尔双臂交叉在胸前，似乎觉得你在讨价还价。“或者我也可以先回答你的问题。”

你连忙把事情通通说了一遍，莫利尔认真地听完，陷入了沉默。

“我能记住的就是这些了。这些颜色、记忆，他们代表什么？”

“嘘……我正在思考。”莫利尔从行李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黑色圆柱，抽出一根数据线，插在自己大臂前侧。黑色圆柱中心被点亮，发出暗红色的光。

这应该也一个AI，和“湮灭阴影”一样的暗红色，色调更亮一点。

“从你刚才的描述和研究基地的日志资料看，你的能力大概是阅读情绪——仔细观察就能看到情绪的实体，呈现不同的颜色。触发条件可能是目光直视，如果被头盔或是别的什么挡住视线就读不到。”莫利尔说着抬起头来，“你现在能看到我的颜色么？”

“不能。”

“嗯，我推测触发条件还有第二个，和时间有关。”

“我不太明白……时间？”

“你两次失去能力，中间又恢复了能力，对吧？”莫利尔伸出两根手指，“你第一次失去能力是受到抑制立场影响，他们为了确保安全，干扰了你的异构体，让你的能力失效，我推测这和你的失忆也有关；随后恢复能力，是因为他们在你休息期间降低了抑制立场功率，这才让你第一次在医生身上看到颜色。”

她的推测非常合理。这确实说得通了。

莫利尔收起一根手指，继续解释，“第二次失去能力就是直到现在的这次。这次没有受到外界干扰，原因估计也更接近你能力的本质——你的能力只在夜间生效。”

什么？你惊讶地张开了嘴。

“根据研究基地和载具上的记录，你看见颜色和做梦的时间，都是在东八区的下午19时到次日的早5时这一区间。现在是东八区下午18时43分，所以你的能力不生效。”莫利尔把另一根手指收回，攥成拳。“现有情报只能推断出这种程度的结论。如果有新的变化或者任何发现，希望你及时和我共享。”

你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吗，涂鸦般的颜色是情绪的实体。

“共和国的姓氏名字，共和国人的外貌，绑定共和国时区的能力，嗯。”莫利尔若有所思。“我这边的情报是，关于这次任务，你应该感兴趣吧。”

她主动提起任务，让你有点意外，本来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打听。

“任务是某个大人物委托雇佣兵行会下发的，目标就是你和那个AI。”说到这里，莫利尔顿了顿，“目标地点是在西海岸联盟阿拉斯加州，费尔班克斯附近的一座秘密基地。工会把任务委托给了我、康斯坦丁的‘兄弟会’、沃尔夫的‘荒原狼’。任务的第一阶段就是带你们进入联邦境内，后续我负责把你安全送到共和国境内，康斯坦丁处理本地事务，沃尔夫负责回收AI，更具体的安排还要等进一步指示。”

你聚精会神地听着，莫利尔是在有意提醒，你们立场一致。

“你为什么不带几个手下？”

“我独来独往，没有手下。”

“好吧。我会听你指挥。”

莫利尔满意地点点头，通讯响了起来，完全无视了周围的淡蓝色光芒。

“智慧宫的联络，稍等。”

简短地说了几句，通讯结束，莫利尔的脸色阴沉下来。

看起来是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