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祭掉不死道人，共同施展禁忌秘术，推演不死天皇的位置。

一时间，密密麻麻的因果线具现出来，交织在虚空，向某处星域无限延伸。

那是一片枯寂之地，雾霭无边无尽，灰蒙蒙厚重如铅云，竟压得宇宙虚空都在龟裂，遮蔽了日月星辰。

“这是什么东西？”川英蹙眉问道。

那种灰雾很恐怖，将大片的星辰笼罩后，直接就吞噬了，吸走精气后，只留下了尘埃。

石皇解释道：“这是帝尸腐烂而成的尸气变异而成，世人称之为魔鬼雾。”

川英的嘴角露出一缕笑：“看来不死老鬼的蜕变多半出问题，否则怎么会留下这种东西。”

大帝一般情况下即便死去也是万劫不朽，当不保时也会化道，几乎从来不曾听闻有腐烂的皇道级尸体。

可见，不死天皇的这次蜕变有多么匆忙。

“不死天皇掌握着独特的涅槃术，”石皇慢慢向雾霭走去，“若是给他时间，恢复到巅峰期不成问题。”

“可惜，这个老不死今天要葬送在这里！”

两人破开了雾霭，走入到了当中，这种灰雾很诡异，很可怕，强大如至尊才可以抵住。

但是，换作其他人绝对不能长久呆下去，越向核心走越是惊人，这绝对可以让准帝九重天的人都要化成脓血。

“好恐怖！”连川英都一阵感叹。

当接近核心区域时，石皇浑身发出光辉。

这块区域的灰雾尤为惊人，犹如皇兽，能吞噬至尊精血，竟想掠夺他的精气。

“果然不简单啊，这种东西若是对付晚年的至尊，会很有用，会让他们血气更枯。”

川英忽然神色凝重，精气神一下子调整到巅峰，准备大战：

“远处有人！”

石皇点头，却不像他这般如临大敌，因为已经知晓是谁了。

一座石岛漂浮，其上方有古殿矗立。

这座建筑物很古老、神秘，悬在宇宙中，隔绝了一切气机，川英都不可探。

“狡兔三窟啊，这应该是不死天皇给自己准备的退路，第二个蜕变地。”

石皇微微一叹，看向古殿前的一道身影。

那是一位银袍少年，手持锃亮的战戈，风采绝世，此刻感知到两人接近，侧过身微微点头致意。

“果然啊，你也还活在这个世上——宁飞。”

川英眼睛亮了亮，在一个同时代之人都逝去了的大世，哪怕敌手也会显得格外亲近，

“当年，我被你们的天皇神朝追杀的很惨啊，天庭就剩下了我还能逆天。”

“不死老……天皇呢？”石皇询问道。

他的神念何其强大，纵然是太古皇筑成的殿宇，布下无尽符文也不能挡住他，瞬息就洞悉到里面没有了人。

宁川摇头，轻语道：“我来时他就不见踪影了。”

石皇忍不住蹙眉，这种级别的对手，若有心躲起来，那自然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一时难以找到。

不过，他也不着急，对方缺时间，自己又何尝不是？

就算打不过，也能遁走，反正身边举目无亲，也不用担心不死天皇拿什么软肋威胁他。